正在骑车的人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开始蹬车轮。

“干什么？”他问。

苏年年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说：“纸条是你写的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她带了肯定的语气，好像已经笃定了一样。

穆寒沉默了几秒钟，回头看了她一眼，俊眉微蹙。

“什么纸条？”话起，他已经回过了头，专心看路。

他不知道吗？

闻言，苏年年抿紧了唇，虽然那个纸条上的字迹的确像是宋衡的，但是她就是觉得……那不是宋衡写的。

说她对宋衡的字迹过于了解也好，说她心思太敏感也好……苏年年的心里笃定，那纸条，是穆寒模仿宋衡的字迹写的。

想到这里，她说：“就是在我要上去做检讨之前，鼓励我的那张字条。”

“……”

穆寒没有说话。

到家了。

他停了下来，苏年年也条件反射地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是你写的，对不对？”苏年年看着穆寒的表情，问。

她有时候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不然也不会入了不良少女的坑，一入就是这么多年。

苏年年想从穆寒脸上看出一点儿什么端倪，然而这人却面无表情，再一次发问：“什么纸条？我不知道。”

他的反应，看起来就像真的是不知道一样。

“就是那张卫生纸啊，上面让我加油，还模仿了宋衡的字迹……”苏年年吧啦吧啦解释了一堆。

等她说完了以后，却发现穆寒依旧面无表情，并且很认真地说：“那就是宋衡写的吧，我并不知情。”

“……”

“不是，我……”苏年年还想说什么，却被穆寒给打断了。

他说：“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喜欢的人鼓励你了，你上去的时候，表现的也挺好的，原来你们地球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有这么伟大。”

苏年年怎么听怎么像他在变相地说，她表现的好是因为得到了宋衡的鼓励……

“真的不是你写的啊？”苏年年有点儿不死心，但是穆寒又不承认。

穆寒耸了耸肩，径自走在前面，去停放单车。

苏年年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

难道那张纸条……真的是宋衡写的吗？苏年年发现，她竟然没有很兴奋的感觉，相反，还有一些小小的……似乎是失落的感觉。

苏年年却有一种直觉，纸条就是穆寒写的。她拍了拍脑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算了，这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苏年年追上穆寒，说：“对了，这都开学一周了，离第一次月考也不远了，但我看你也没有怎么努力学习啊，你真的能考全年级第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