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苏年年赶紧否认：“我才不在意，我可是……不良少女！谁在意了！”

其实他们这个年纪正敏感，正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时候。

没过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想到慕寒刚才说的自己的爸爸会回来的话，苏年年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该不会……爸爸真的回来了吧？

慕寒弯着唇笑了笑，“赶快去开门吧，看看是谁。”

苏年年满怀期待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是灭绝来了。

“老师，您来了。”她胸腔涌起的期待变成了失落，很小声地说：“我爸爸他工作比较忙，今天可能不会回来。”

看吧，她就说了，爸爸怎么可能因为家访的事情回来呢。

苏年年的话刚落，就听到灭绝说：“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你爸爸了，他说他停好车就上来，可以先让老师进去吗？”

“老师您请进。”

等等？

灭绝刚才说，在楼下碰到爸爸了？

苏年年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巴，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问：“老师您刚才说……我爸爸一会儿就上来？”

他们多久没有见面了呢？苏年年似乎想不起来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

“是的。”灭绝进屋先打量了一下客厅，回答。

苏年年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还是慕寒先倒好了水，礼貌地说：“老师可以先喝点水。”

“咦？你们……”灭绝没有想到会在苏年年的家里看到慕寒。

他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像是在探寻什么，很像老师看早恋小情侣的时候的眼神。

苏年年赶紧解释：“老师您不要误会，慕寒是我家亲戚，他现在住在我家的。”

“哦，我还说你们两个的地址一样，还以为有一个填错了呢……”灭绝点了点头，又说：“苏年年，既然你跟慕寒同学住在一起，又是亲戚，你可要多跟慕寒同学学习学习……”

苏年年：“……”

不过此刻，她心里对灭绝没有排斥了。

人不就是要这样，经常反省自己，才会有进步吗？

她点了点头，“老师您放心吧，我会的。”

苏年年的话刚落，门铃就又响了，这一次，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应该是你爸爸上来了，快过去开门吧。”

苏年年看了慕寒一眼，见他朝着自己轻轻点了点头，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收了收，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的确是苏山，他额头上还铺了一层薄汗，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大拇指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化学粉末的污渍。

苏年年很久没有见他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山先开了口，“年年，对不起，爸爸回来的有点晚了。”

“没关系。”苏年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师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