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沈的苛待妻子,也该长点儿教训,本将军虽不擅经营,但赔本还是赔得起的。”魏泠傲慢地摇摇头:“一个月搞不垮它,我可以搞一年,一年搞不掉就搞三年、五年。”
反正,他有的是银子去耗。
而沈家,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饭桌上,大家伙儿都听得目瞪口呆。
只有周绵绵兴奋得不行。
使劲儿鼓掌:“呱唧呱唧,将军做得好呀!”
魏泠挑挑眉毛。
周老太看着都快蹦桌上的乖宝儿,赶紧给她薅进怀里。
“你可消停点儿,就爱凑这种热闹。”
……
一晃就到了两日后。
这天,桃源村为了给魏泠将军撑场子,几乎全村都出动了!
什么马车、牛车、驴车也都一起用上!
好多个车轱辘咯吱咯吱地滚过村路,远远一看好大的架势。
半路遇到东稻村村长老张时,老村长还探出马车嗷嗷叫,愣是给那老张吓了一跳。
“桃源村干啥去,去打村架啊,毛病!”老张摸不着头脑。
老村长坐回马车后,嘿嘿笑道:“看给那老张气的,眼睛都直了,他们村儿别说马车了,连个牛车都没一辆,眼馋死他!”
周绵绵倒不觉得那老张有多嫉妒。
眼睛直了,怕不是被吓的吧……
“多大岁数人了,看给你神气的。”周老太无奈地晃晃头:“对了让老三赶车慢点儿,别把后面的驴车甩太远。”
很快,周绵绵他们坐的马车先到了镇上。
周老四赶着驴车,带着周老二和郑巧儿,最后才进了镇子。
周老三想得周到:“西街那边儿人多,道宽又有限,咱这几辆马车牛车的要是都过去,肯定挤得不行,另找个地儿停吧。”
“好,那就停在前头的客栈,付上几文钱还能让店家帮咱喂喂草。”白镖师灵巧地跳下牛车。
待把这些安顿好后,他们一行人就直奔西街而去。
沈家酒楼,就处在西街最为红火的地段,当绵绵被奶抱着快走到时,她便看见以往的沈家酒楼旁,多了个更大的招牌幌子。
“魏记。”周老三读了出来:“这名字起得不错。”
周家人正要往里进时,就见两个店小二出来吆喝。
“魏记!魏记!新酒楼开张,酒水白送,菜钱一律三成!”
“魏记!新酒楼送实惠,快来快来喽!”
瞧着这豪横的吆喝,给周家人惊了一下。
“酒钱不要。魏将军可真是舍得。”周老三嘀咕。
周老太笑着进去:“人家摆明了就是抢客,自然顾不上赔多少,只为了魏将军自己高兴。”
在两个伙计的卖力下,不少客人都涌入了魏记酒楼。
可还是有更多处于观望。
毕竟,沈家酒楼的老顾客也是不少,人家宁愿去个知根知底的,也不愿来这儿试菜。
见状,周绵绵从奶的怀里蹦跶了下来。
她在柜台前扯了一小块红布条,跑到门口。
对着来往街市的行人们,周绵绵就甜甜地开口:“魏记酒楼开张啦!酒不要钱,点心不要钱,真的不来尝尝吗?”
“进来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魏记魏记!”周绵绵说着,还拿了盘点心在门口开吃。
瞧着她吃得一脸餍足,不少人的食欲都被调动起来,正好也快到饭点了,于是好多人都往里面进。
“瞧瞧这新酒楼如何,要是比得上沈家酒楼,咱以后就在这儿吃了,”
“我倒是要看看酒水是不是真不要钱。”
周老太却摇摇头:“这事儿玄乎着,咱先别轻举妄动,知道啥叫以不变应万变吗,听娘的就对了。”
一顿棍棒倒是容易。
宋念喜她们妯娌几个也没啥活计可做,回到炕上缝制冬衣。
杨菊心也想进屋来一块儿说话。
周家眼下迟迟没有认下她的意思,她自然也是着急的,所以就故意不回耳房待着。
就拿着个笤帚,在院子里哗哗地干扫着。
这动静吵得绵绵都睡不清净。
小身子在被窝里翻了好几下,最后还一脚丫子砸在了四郎的脸蛋子上。
四郎当即就被砸懵了。
周老太只好给这俩孩子一块抱进了暖阁里躺着。
又转头对窗外道:“菊心,外头冷,进屋暖和暖和吧。”
杨菊心顿时咧嘴乐了。
忙猫腰抄着袖子,就进了正房。
“娘,我也会做针线活儿,让我跟老三家的她们一块儿做吧。”杨菊心一进来便道。
周老太看着她:“你就叫我周大娘吧,别乱叫不清不楚的,被旁人听了还以为咋回事呢。”
杨菊心小心地坐在边上:“是,娘……周大娘,我知道了。”
这时,孙萍花抬头看她:“菊心,我看你之前纳的那鞋底子可不错了,一看就知是个会干活儿的。”
杨菊心笑道:“其实我之前是个绣娘咧,纳鞋底子那都不算啥,我还会绣各种花样,以前还去绣房干过活儿,绣的花样子最多一次能卖半两银子呢。”
孙萍花口直心快地问:“你这么能干,定是有不少男人能相中你,去你家提过亲吧,你为啥偏要等我家大哥。而且还一等就等这么些年?”
闻言,周老太也朝杨菊心看了过去。是什么,给我们也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