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么麻烦,小黎呀,等到了艺术展,你可要看好陈阳。”曾院长看着窗外的云彩,小声说着,“他在古董方面有些成绩,但在艺术方面一点都不懂,我们踏出了国门,就代表国家,你不能看着他出丑,懂么?”
小黎眼前一亮,一丝坏笑浮现,重重点点头,“曾院我懂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帮帮他!”
曾院微微点点头,示意这件事就此揭过。之后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如何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而小黎则低头整理起文件,试图用工作来分散注意力。
走进头等舱,陈阳最先看到的就是朱玉洁。那位德高望重的青铜器方面的专家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专注地翻阅着一本古籍。陈阳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敬意。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朱玉洁身边,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朱老,您辛苦了!这么长的飞行,您还在研究古籍,真是让晚辈佩服。”
朱玉洁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绽放出慈祥的微笑。她合上书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陈阳,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哎呀,这不是小陈吗?”朱玉洁笑着说,“你小子这两年不见,不仅名声越来越大,连举止也越发稳重了。现在都已经是特邀鉴定员了,看来是真的长进不少啊!”
陈阳听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朱老过奖了,我这点成就算不得什么,还需要多多向您老人家学习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朱老说得对,我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同往日了,应该注意一下言行。”
朱玉洁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看来你真的懂得了进退。”他慈祥地看着陈阳,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身努力,也离不开宋老的栽培,这次出去参加艺术研讨会,可别给你师爷丢了人!”
陈阳正要回答,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朱老,我一定谨言慎行!”说着,陈阳笑呵呵向朱玉洁问道,“朱老,张博洋最近怎么样?自从上次一别,我没再见过他,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朱玉洁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微微皱起。她很恨你瞥了一眼陈阳,合上手里的古籍,深吸一口气,用手点指着陈阳,“陈阳啊陈阳......”
朱玉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小子是真不会说话,张博洋那孩子……”说到一半,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朱玉洁摆摆手,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说道:“算了吧,要是张博洋能像你这么活跃,我倒是省心了。”
说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赶紧找你师爷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看到你烦!”
陈阳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心里暗自嘀咕。就是随口问问张博洋这小子现在的近况,朱老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他不禁在心底暗自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再说了,有几个像我这样,是重生过来的?
如果朱老知道我脑子里装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和见识,怕是会惊掉下巴吧。你要是拿我跟你侄子做对比,他一辈子也比不过我呀!不过这种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陈阳暗自叹了口气,收敛了内心的得意和自傲。。
想到这里,陈阳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冲着朱玉洁笑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调整了一下心态,陈阳迈开步子,直接向后面的位置走了过去,准备去见他的师爷宋开元。
宋开元转头看到陈阳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朝身边的真皮座椅拍了拍示意他坐下。陈阳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座椅上,眼尖地发现宋开元手里正悠闲地点着一支造型精致的香烟,烟雾缭绕间透着几分高级感。
他不由得嘻嘻一笑,眼睛滴溜溜一转,“师爷,您这位置就是不一样啊,还能抽烟呢?看来头等舱就是享受!”
宋开元瞥了这个不安分的徒孙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烟盒,随手扔到陈阳面前。烟盒上印着特供两个烫金大字,在机舱灯光下闪着低调的光芒。
“臭小子,就知道惹是生非。你说说你,没事招惹那个曾院干什么?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谁惹谁倒霉,你是嫌日子太安生了是不是?”
陈阳熟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着,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师爷,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可是躺着也中枪啊!”
“明明是她那个眼高于顶的秘书先来找我麻烦,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陈阳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还撇着嘴抱怨道,“您说说,我这多冤枉啊!好好地坐着也能被她们给欺负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得得得!”宋开元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笑着摆摆手,眼中满是宠溺,“你小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就你那张嘴,谁能占你便宜?要是你能吃这个亏,那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你要是能向人低头认怯,那就不是我宋开元的徒孙陈阳了!”
看着陈阳还想狡辩的样子,宋开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行了,别在那儿装可怜了。这里是师爷的地盘,你就在这好好待着。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困了就睡,有师爷给你撑腰!”
“但你要是到了港城掉链子,回去我有的办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