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痛得几乎要咬断牙齿:她的小拇指向后诡异弯折,只半个呼吸,就被怨灵掰断了。
不能再等的少女如同惊醒的猫儿般从地上弹了起来,那日演武场上罗兰灵巧的影子渐渐与她重迭——她迎面撞进了赵初哲的怀里,在沉默之握解除的刹那,手掌捏住了对方的喉咙!
嗒。
赵初哲握住了萝丝的手腕,面色苍白地喘着粗气。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法宝!!
这人身上带着法宝…我的了!是我的了!!
他不急杀了对方,下意识转动眼球扫着‘蜷缩依偎’进来的女人——
耳朵只听见‘锵’的一声。
卡簧松动。
近在咫尺的手掌向上一拧,于是,积蓄已经的力量将手腕下的刀刃弹了出来!
几乎不必瞄准。
对方已经替她选好了位置——滑动声过后,利刃刺穿了男人的喉咙。
赵初哲维持这僵直的动作,静止在原地。
力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离他远去。
他天旋地转,在少女横向挥动手臂撕扯开动脉时,眼中只有一道殷红的血线割开甬道中升腾的雾气…
他听见了自己气管中发出的声音。
气流就是如此通过管道,养活了一颗永不知足的心脏…
咚。
尸体沉沉砸响,手里的弯刀当啷落地。
萝丝则踏着他的胸口轻轻一跃,落到地上后狼狈打了个滚。
她再不顾及别的,哪怕丁点力气都榨不出来,软着腿靠着管道,一阵阵眩晕感袭来。
结束了。
…………
……
一个个年轻的白袍卫士‘屈辱’而死。
他们该是天之骄子,拥有睥睨凡人的法术。
可如今到了这怪模怪样的阵里,似乎半点能耐都使不出来——擅长近身作战的,只有一条避无可避的、面对数把火枪的长廊。
而习惯远处使暗器的,则被隔断到狭窄的空间,必要和数人面对面战斗。
土地像海浪一样摇晃的让人站不稳脚。
时而黏腻,时而滑软,仿佛有了头脑般随着敌人的进攻而改变形态。
猝不及防的尖刺从墙壁各个方向将脚掌或胳膊牢牢钉住;不断折迭的空间让人记不清位置;甚至,有人还遇上了‘颠倒’。
一条前进等于后退的小溪。
令卫士们绝望的是,这股诡异的力量并未加诸到这些与他们对抗的人身上——年轻的,只堪堪触摸到法术边界的人身上。
他们如往常般挥舞着最拿手的武器,用最擅长的战阵凌迟了这群术士。
而随着时间推移。
‘阵法’中的力量也越来越让人难以对抗。
它在成长。
在一点点熟悉、挖掘自己的本能。
「哪怕在众多伟大之术中,秘术学的‘阵’,也是最最顶尖的一种技巧…我收回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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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失望。
「你不可能是主角那句话。」
-
哈莉妲竟然不记得我告诉她的名字了。
「我在夸你。」
-
你说,‘飞雷神’更好听,还是‘惊惧中撕裂白昼的牙仙之匕’好听。
「灰头发说的的确不错。在仪式者中,你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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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叫‘惊惧之撕裂白昼的牙仙之匕’…没准不必要加上牙仙‘惊惧之撕裂白昼的罗兰柯林斯的女仆之匕’…放一个我的名字怎么样
「你的小飞贼实在太任性了,这样面对一名四环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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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