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兰靠着门口,语气颇有几分嘲讽,“我看到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我不是农夫,她也不是蛇。”姜小米不想承认自己看走眼。
“我看着就是,”谭月兰道,“于静这人哪哪儿都好,就是没主见,被景阳牵着鼻子走,三言两句就被说动了,和这样的人做事情真没意思。”
姜小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景阳这次真的上进了。”
“我不信。”
姜小米当然也不信,“如果是投机取巧,那景阳开这家店是很危险的。”
“我就是觉得奇怪,景阳不是那葛明珠的司机么,怎么还开上店了?”谭月兰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诶,文钊有给你写信吗?”
姜小米摇头。
“这人……”谭月兰颇为无语,“怎么会连封信都没有?亏得你费心费力地准备东西给他带过去。”
“可能是在干工程吧,”姜小米给他找了个理由,“或许是山上不方便寄信。”
“哎哟,我说姜老师,你可真是个好媳妇儿,处处给他找理由,算了,我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谭月兰回四楼工作去了。
姜小米也期待贺文钊的信,但是没有信,她也不失望,毕竟给他准备东西,是她心甘情愿的事。
于静借钱给景阳开店做生意的事情摆在门面之后,于静索性也不装了,干活也不那么麻利了,成天一副混日子的慵懒模样。
姜小米看在眼里,没说她,所有的活儿自己都干了。
“小米,我先回去了,身子不太不舒服,”谭月兰捂着小腹要回去,“对了,我搬回去住了,你和你姐不要担心我。”
姜小米见她脸色不好,便放她回去了。
迟到早退变成稀疏平常的事情之后,姜小米慢慢攒够了失望。
晚上,许然吃了饭带许俊来找她出去散步。
“之前是好心留宿她,没想到她这么拽,连我之前穿不了送给她的衣服,她都不要了,你是知道的,我那些衣服都是新的,要不是胖了,我都舍不得送,我问她时,你猜她怎么说?”
姜小米不想猜,只是轻笑。
“她说以后再也不穿别人施舍下来的衣服了,”许然冷笑,“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我留她,借钱给她,你看看她现在拽成什么样子了?一副老娘是大老板娘的样子,我看她迟早哭着回来求咱们。”
“行了,这一路都说她,你累不累?”姜小米不想听,更不像承认自己看走眼,“王宁最近没来找你吗?”
“提他做什么,”许然说道,“现在看到他,我都觉得恶心。”
“怎么了?”
“他睡了别的女人。”
姜小米笑道,“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是一个正常的有生理需求的男人,他找女人很正常。你很失望?”
“我哪里失望了,我就是觉得我儿子有这样的爸,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过。”
“那也总好过你嫁给他后天天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姜小米说得很小声。
许然又道,“我反正没你这么好命,能遇上像文钊这样的男人。我看你这人就是作,好好的生活给自己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