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以为他会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反驳。

毕竟她从前真心实意翘首以盼的时候，他已经否认过无数遍了，而今不过是一句讽刺，他怎么回答其实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他反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看得她都忍不住皱了下眉，正要再说什么，却听他笑了一声，“如果是呢？”

云浅脸色一变。

萧墨栩手中的力道更大，眸色也更暗，漆黑的眸光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如果我真的动心了，该怎么办？”

今日之前，他都没有想过承认。

甚至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前，他都没想过承认。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蛋，或许是她好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的神情，所有的平静都让足以炸裂他克制的情绪。

云浅也愣住了。

她也同样没想到他会承认，喃喃地动了下唇，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想……怎么办？”

她并没有感到庆幸，相反的，有些心慌——她害怕从他嘴里听到让她和温情共事一夫的话来，她怕他想坐享齐人之福。

于是嗓音不可抑制地染上几分讽刺，“你这么问我，不会是想让我主动提出，和温姑娘一起留在你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