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站着不动,眼泪已经不知觉的往下落。
“您是说因为当时我和妈妈如果被发现的话会有危险,而您没有办法只能假装不知道我们,假装不知道那个药?”
党周然点点头。
“药是给你吃的?”
党周然低着头,不说话。
“党镇天,是吗?”
党周然浑身僵硬住,好像有什么折磨着他,张开的嘴又不自然的合上。
“不止党镇天吧。”
因为宣沫这句话,党周然的反应是最大的。
宣沫果真猜中了。
“海明然,海明礼,是吗?”
党周然抓住宣沫的手的力道就变重了几分,他艰难的抬头,“孩子,他们,是你,亲舅舅。”
宣沫挣脱开手,肯定的说:“如果按照您说的,党镇天还是我的亲大伯,请问有什么区别吗?说句不好听的,是他们逼着你们分开,逼着我母亲离家出走,就是我妈妈会生病没钱医治,都是他们害的!”
党周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下来。
“也,也是,我的错。”
“嗯,您也有错。您明明知道妈妈怀着我很辛苦,在外城无依无靠,最后逼着她只能给别的男人下跪,让别人收留我!当时您不应该不知道我妈妈和宣远的事情吧。还是说在那个时候您已经变得神志不清,被送到k国去治疗了?”
党周然因为宣沫的话,浑身都在颤抖,他频繁摇头。
“对,对不起。”
“您别告诉我,到现在为止还想要包庇他们?”宣沫一眼看穿党周然的心思,“我猜当初我妈妈会想着离开京城,是不是也因为你的心软!”
霍云政及时进来,抱住宣沫,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能再这样刺激他,知道吗?”
宣沫深呼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下来。
“孩子,我,没有。”
“你和我妈妈取消婚约的理由是什么?”
党周然几乎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给憋回来了。
宣沫看见他这样的反应时,整个人又要开始激动。
霍云政见状不好,将她直接抱着出去。
党周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咳嗽了两声。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好好再问他!”
“你要给他缓冲的时间。”霍云政抱着她一路来到院子。
“不是你说的话,趁着清醒的时候就要好好的问,他现在状态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为什么不可以问?你没看见他在哪里犹豫吗?我妈死了,他都被别人下药那么多年,到现在他还想要包庇他们!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我知道。”霍云政安抚她,“党二爷心中肯定有难言之隐,只是不知道现在如何与你表达而已。”
“没有,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就是不想说。”宣沫死死抓住霍云政的双臂,“现在答案就在前面,为什么不让我去问出来,为什么不让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妈妈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又是怎么过来的。就是我妈妈到现在都已经尸骨无存,还要被人谩骂,是什么滋味。”
宣沫歇斯底说完话,当场昏厥过去。
霍云政眼疾手快,抱住昏厥过去的宣沫,凝眉喊着:“医生,医生呢!”
别墅里一阵混乱,因为宣沫怀着孕,所以很多设备都不可以用。
霍云政没有办法,只能让市中心的人将陈紫鸢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