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沉稳,表示再看看,又再次提醒邱宇贤不要发出声音,不能被凌铁山知道他们就在隔壁。
得到邱宇贤的同意后,那块砖被再次抽下。
不过,这次并没有听见有用的讯息了。
因为凌铁山看着一桌子上等酒席,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心想那死丫头还知道叫桌酒席孝顺他,还算有点心。
美食当前,吃呗,不吃岂不是浪费?
他边吃得嘴角流油,边想,看来那死丫头九品居是赚了不少钱,不然,哪会随随便便就叫上一桌不下一百两银子的酒席呢?
所以,九品居必须拿回来!
那边三人已经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忠肃侯府,邱宇贤一进府就问:“我父亲呢?”
管家答道:“侯爷在书房!”
邱宇贤一撩袍子,大步向书房走。
看到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王鹤王金沣自是赶紧跟上。
书房里,一个人正在提笔批桌上的文书。
他眉眼英俊,甚至还透着几分儒雅之色,如果不是眼神里偶有狠戾之色,会让人以为这是个饱学的儒士。
在他眉骨上方,有一条疤。
一个人脸上有疤,不免让他添几分凶戾之气,或者影响容貌,显得很丑,但是因着他的儒雅模样,以及朗俊的外表,这一道疤,不但不影响他的英俊,倒让他添了几分阳刚之气,好像一个带着杀伐之气的战场回归的得胜将军。
书房谁也不敢乱闯。
邱宇贤在门外道:“父亲,我们有要事禀告!”
“进来!”
邱宇贤三人走进去。
当他们把在雅间听到的禀告时,邱光骥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
邱宇贤看他似乎不信,不由急道:“父亲,这都是我和两位先生亲耳所听见的,绝无虚假!那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别被他骗了!”
邱光骥的目光深不见底,淡淡瞥他一眼,道:“那是你姑父!出去!”
邱宇贤心中很是不甘,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犹犹豫豫地出去了。
王鹤徐金沣也要离开,邱光骥把王鹤留住。
门关上,邱光骥道:“先生怎么看?”
之所以只留王鹤不留徐金沣,是因为王鹤是他刚出苦工营时便跟在他身边的人,徐金沣跟了他却还仅只八年。
两人都是心腹,但是,王鹤比徐金沣知道得更多,包括邱光骥如何起家,如何成为冀州巡抚的东床快婿,如何为忠肃伯翻案,当然更心腹一些。
王鹤沉吟了一下,才抚须道:“如果今天,我没有亲耳听见,亲自在场,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