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甩开皇后的手,“朕就是记着从前的事情,才只杀他一人。他是有功,可若没有朕,他如何能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如今的威北侯,超一品。你沈家就是个破落户,你弟弟妹妹粗鄙不堪,一个两个的高嫁高娶,将人家那正经的婚事都搅黄了,你沈家如日中天,借着朕的光耀武扬威。朕对你们还不够好吗?朕的父母如今恩封都要被前朝拦着,朕的父母还没沾上朕的光呢,你们沈家都要上天了。”
看着满脸愤怒的皇帝,皇后放下手,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转头看向巩贵妃,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贵妃,你从前不是和沈从兴彼此恩爱吗,你向官家求求情,我们姐弟会念着你的恩情的。”
巩红绡还没说话,皇帝先发了火,“放肆,什么彼此恩爱,那沈从兴强抢民女,玷污了红绡,罪该万死。还敢说红绡和他恩爱,皇后,朕知道你素来蠢笨,可没想到居然蠢笨到如此地步。”
巩红绡笑着,“还是官家相信臣妾,沈国舅轻浮浪荡,相貌丑陋,身无大用,臣妾又怎会看上他?官家英明神武,他连官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呢。”
皇帝展开笑颜,他牵着巩红绡,“还是爱妃有眼光。”
两人牵着手就要离开,皇后怔怔的看着皇帝和贵妃,又凄惨的叫了两声官家。
就见贵妃转过头来,得意的笑意不加以掩饰,她举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皇后噤声。
皇后的恨意越来越深,要不是这个女人,沈从兴又怎么会整日疯魔,怎么会和顾廷烨闹起来,又怎么会带兵入宫。
这个女人把沈从兴害成这个样子,不心怀愧疚,还敢如此嚣张。
皇后大喊,“官家,官家,沈从兴带兵入宫就是为了巩贵妃,巩贵妃就是个妖孽,否则顾侯和我弟弟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疯魔至此,她就是个妖孽,官家不要被她迷惑了。”
皇帝看向皇后,眼中全是厌恶与恶心。
皇后擦了擦眼泪,“官家好好看看巩贵妃吧,她相貌平平,如何能让这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她是个妖孽,求陛下杀了她。”
巩红绡毫无惧色,“娘娘可千万不要胡说,臣妾是官家亲封的贵妃。”
“本宫是官家亲封的皇后!”
皇帝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皇后,你真是疯魔了。与其让你如此疯魔下去,倒不如朕先废了你。”
皇后满脸震惊,她是官家的发妻,生下了的嫡长子,儿子又得官家看重。
她可不是什么由妾扶上位的,不是儿子不受待见,在兄弟里排名十几不居长的二婚皇后,既没有进过冷宫,想要侍寝也不用和其他女人争宠,官家给的东西都是独一份儿,那可是真和官家恩爱过的,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废弃自己呢。
皇帝冷声道,“你性子别扭,宫里的事儿都别管了,都交给贵妃处理吧。”
皇后再也支撑不住,呆坐到地上。
她和官家二十年的夫妻,这巩贵妃进宫一个月,就让他们成了兰因絮果了。
皇后还是挂念着弟弟妹妹,挂念着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的,即便再伤心欲绝,再对官家失望,也有几分清醒,不敢和官家指着鼻子对骂,控诉官家多对不起自己,自己再多么清清白白,然后故作潇洒实则智障的离开,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娘家和孩子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