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没谈拢,兰溪气呼呼的从书房里走出来,要去找妈妈,妈妈还在睡觉觉,兰溪就去找猫猫诉说心中的愁闷。
过了两天,这场父子矛盾仍然没有缓解的趋势。
陈宗生忙于宗族祭祀的事情,还要盯着秦烟这里,暂时不得分神,大的跑出去之后,他才有时间找到兰溪。
兰溪坐在秋千里和猫猫一起玩,几只小猫跳上跳下,围着小主人喵喵的叫。
陈宗生走近,小家伙软乎乎的哼了一声。
男人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夕阳的光线打在他的肩膀上。
兰溪久等不到爸爸开口,反而没有了耐心。
“你为什么不讲话?”
“我在等你开口。”
小家伙气呼呼的说,“为什么不能摘叶叶,没有叶叶吃,蚕宝宝会死的。”
“这两天你也没有出门摘,它们不还活的好好的?”
“吃剩下的。”
“你也说了,它们可以吃剩下的,所以不用每天去摘,间隔两天。”
不等兰溪说话,男人又抛出来另外一个问题,“你一直关心家里的蚕,外面的马关心了吗?”
兰溪一心扑在新朋友上,已经几天没有去马场了。
“我会去的。”到底底气不足,兰溪这么说。
“嗯。”男人看向远处。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也不清楚。”陈宗生说,“我们在家里等她回来吧。”
……
秦烟在街边看人跳舞,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女,跳的是力量和帅气并存的街舞,旁边摆着一张牌子,是招募学员的宣传。
见秦烟看得久了,还有个人拿着一张宣传页走了过来。
“姐姐,你要了解一下我们的团队吗,从基础的到进阶的,完全个性化的打造的成长方案哦,在我们的团队里还能结识到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秦烟有心动,在现场跟着人学了一会。
现场播放的音乐的卡点很明显,很容易把握节拍,教的动作并不复杂。
秦烟本身有一点基础,学起来很快。
在几次串跳之后,她已经能把八个节拍完整的跳出来了。
“姐姐真棒,考不考虑加入我们。”
秦烟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姐姐,你这么漂亮,学的那么快,不到一个月,就能跳的很好了,我看你也有基础,那就更容易了,学会了,我们这边也会给介绍资源,接课程,赚个外快绝对不成问题。”
“要不我们先加个微信,如果姐姐考虑好了,就给我发消息。”
小年轻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看秦烟,秦烟刚要拒绝,就有人搂住了她的腰,大掌意味十足的放在她的腰间,“不好意思,我和我太太还有事。”
突然出现的男人霸道而又强势,一双眼睛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周身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小年轻突然变得拘谨起来,又是道歉又是结巴,慌忙转身走了。
秦烟也推开陈宗生,转身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入夜的马路一侧的小路上走着。
路灯的光线透过枝叶间隙落在地上,影影绰绰,忽明忽暗。
秦烟走的累了,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陈宗生走到她的身边,站了会,“想不想回去?”
“不想。”
还带气。
陈宗生伸出手,“要不要抱抱?”
秦烟哼了一声。
陈宗生弯腰抱起她,上了停在路边的车里。
外面还燥着,进入了车里,被凉意包围,秦烟不免打了个冷颤。
陈宗生拿起薄毯搭在她的肩头,秦烟舒服的枕着他,说,“你反思的怎么样了?”
“不该那么对烟烟。”
“嗯,还有呢。”
“下次要注意。”
“还有呢?”
“……”
秦烟睁开眼睛,看向陈宗生,男人也同样看着她。
沉默蔓延了好几秒。
秦烟闭上眼睛继续睡,等她缓过来……
想到被折腾的惨模样,罢了,还是养身体为主,报仇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
转眼之间,重阳宗祭一到,如陈宗生所说,在那里住一夜就回来。
前一天过去,第二日正式拜祭,下午便返回港城。
秦烟作为长媳,理应出席。
一家三口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走,在晚上九点才到达陈家人的落脚处。
母子两人在周边的景区里玩了很久,回到住处后,便休息了,陈宗生去见陈老爷子,商量明天的事宜。
陈明哲坐在那里,只打哈欠,见他哥过来,才眼睛亮了亮。
陈老爷子正跟同宗的叔伯讲话,陈宗生过来,除了陈老爷子,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同陈宗生打招呼。
陈老爷子重重放下茶杯,“你来的倒是挺早。”
“许是宗生有事耽搁了,路上堵着了也有可能,最近回老家祭祖的多。”其他世叔为陈宗生解释。
什么有事耽搁,他就不信,陈宗生敢把真实理由说出来。
“祭祀的事情早已商量的差不多了,我晚些来,你们也能多说些话,免得下次您又说想念各位叔伯却没有时间。”
“宗生有心了,我和你爸确实有时间没见了,老了,都不大走动了,现在只盼着你们年轻人能多来往,不然以后只怕是越来越远了。”
陈老爷子的脸也不好继续拉着,说起来别的。
陈宗生一到,说完最关键的事,这场谈话才散了,陈明哲早就憋不住了,他哥一起身,他就赶紧跟着跑了出来。
“哥,你真睿智,不来那么早,我跟着老头过来那么早,一顿饭没有落着,还在那里听了两个多小时的谁谁谁儿子都有几胎了。”
说就算了,还要提到他。
陈明哲举头望明月,长叹一声,命苦啊。
“快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
“好嘞。”
……
陈宗生回到屋里不久,就有人匆匆过来,“您快去瞧瞧吧,老爷子刚刚动了大怒。”
陈宗生出了门,皱眉,“怎么回事?”
那人边走边说,“您和二少爷走后不久,又有其他人来见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子突然就生气了,我们远远瞧着,也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