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抢过电话：“一百吨多加千分之一，两百吨多加千分之二，三百吨多加千分之三，这是我的底线，如果同意的话，现在就把合约传真过来。”

“行行行，麦子啊，你可真是我们盐湖上面的好孩子，这可真是救了我们，以此类推啊，不过你可要注意，我们在一个月内，可能产能还是上不去。”张总连忙说了一句话补充。

麦子冷哼一声：“领导，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国内总产值也就是七八百吨，你竟然还想拿大头。”

“不不不，我就是补充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马上找人拟公示。”张总的一颗心始终悬着，不知道最后麦苗和徐书记到底谈成什么样。

张总朝办公室外面高声大喊：“建青，进来拟合同，别说是多加千分之三，就是多加百分之十，只要他们谈成，我都愿意加啊，什么数据都没有，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

“张总，您以前不总是跟我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现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一定要相信他们，徐书记是个老江湖了，以前盐湖上面的生意都是他谈成的，后来自主成立公司之后，我们好几笔业务都被其他省的抢走，还是您请他回来力挽狂澜的。”

“我也知道，真是不容易啊，所以我给了他们在我权限以内最大的让步，我也不容易啊。”张总一声叹息：“你赶紧去拟合同传真过去。”

赵建青也是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是啊，这个时候我们能找到销售公司合作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让能让点利益出去，那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赵建青也是想得非常清楚，说完就赶紧出去拟文件。

张总还是不放心，赶紧去了实验室里面催进度，进门就问小孙：“现在两个小组的实验到底什么时候才有进展啊，孙总监，我看你这个位置就要让给别人了，你现在也不想想，都什么关键时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领导，你跟我说也没用啊，现在是两个小组的实验相去十万八千里，我们这些不太懂内行的人，只能在外面看门道，我们也没有具体的办法，只能说领导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孙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只能跟随别人的步伐走。

麦苗从实验室里面出来，林如君一边递过去一块饼干，张总赶紧过去倒茶：“麦博士，怎么样？怎么样？今天晚上之前能拿到数据吗？”

“不行，我们刚才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非常适用于我们盐湖的产能提高，不仅不需要加大催化剂和其他实验的量，而且还能拿到百分之六十的利用率，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创新，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让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很显然，麦苗非常兴奋。

那个实验当中的细节稍纵即逝，可是却被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刚才在不断的演算，不断的推测，事实证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安娜呢？孙总监，你赶紧召集我们部门的所有人员开会，我们集体论证一下我们的猜想，接下来就不会像之前一样，没头苍蝇的这里试试，那里试试。”麦苗显得非常兴奋，哪怕是新婚之夜，都没有这么激动。

精益求精是他对科学的态度，每每得到一些发展的时候，更是让他欢喜不已。

林如君连忙将刚才的数据整理在一张白纸上面，又在黑板上面写出了思路，等待大家来开会。

安娜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抱怨道：“我说大哥，什么时候了还开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官僚主义那一套了，不管发现什么都要跟大家伙开会炫耀一下。”

林如君在一旁解释：“安娜老师，您先看看我们的实验报告，还有这一份是实验进展，一会儿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开会了。”

安娜将报告书接过来，大概看了一遍之后，眼睛开始冒光：“可以啊，我好像明白你们的思路了，刚才我还在跟我们几个学生说，好像国外的那一套在我们盐湖上面不适用，首先，在国外，催化剂可以不要钱的使用，但是在国内，成本就会上去，我们首先要控制成本，才能控制产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后来我们的思路放在了从卤水中多次提取催化剂的实验，试图自产自销，但是结果并不是很理想，正在往别的方面进行探索性实验。”安娜又继续说道。

林如君稍微解释了一下手中的实验步骤：“这是麦苗在实验当中遇到的一个细节，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细节就是突破，他用了反推法，从最后的成果往前面推导公式，然后模拟实验，才找到了这几个可行性很大的方案，但是，做这些方案，拿到正确的配比，需要时间和精力，这就求助于你们了。”

安娜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公式还有论证的办法，随后递给小孙：“孙总监，你一直在盐湖上，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因地制宜的解决。”

小孙将实验数据和论证方法拿到手上，双手颤抖的看完整份报告，跟身边的学生们嘟囔：“孩子们，你看见了没有，我们盐湖上面所有的行为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么核心的内容竟然让我们一起看，我记得啊那会儿我去一个工厂学习，当时那个工厂正在研发一个非常老掉牙的技术，可是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自己研究自己的，唯恐别人分了自己的科研经费还有成功之后的红利。”

人心都是自私的，小孙也知道，所以实习的时候遇到的不公平待遇，和现在遇到的高人一等的待遇，心中真是一万种想法。

“麦博士，安教授，这些我都不是很能看得懂，但是我发现推导的过程需要大量的实验，但是只要找对了路子，我们的实验就成了，不废一兵一卒，咱们就掌握了世界领先的技术。”小孙看见实验过程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开心。

麦苗将最后一页纸写完，随后递给阿娜：“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需要大家的支持，你们也看见我们这个实验是光明的，如果继续论证探索下去，肯定是一个领先的技术，真正的走到了全国首位，可是……”

“不用废话了，我同意，我手中的实验物料需要花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并且还需要长期开发，你们看这一条，研发到这个程度，就跟我手头上的实验重合了，所以，我同意，我们组的实验暂时宣告失败，尝试更有潜力的实验。”安娜一直都是非常明事理的人，特别是这一次。

安娜又将那份报告看了一遍：“麦苗，你现在跟我们谈谈你的具体思路吧，我们也好学习分工，这个实验至少要在一个月才能完成，找到合适的路子。”

“是啊，所以，这一个月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拼了。”林如君回答道。

张总在一旁看得热闹，因为手中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懂，这种探索的实验，他一个当领导的也不需要懂太多。

张总连忙说了一句：“你们的意思是，还需要一个月，才 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我们才能有具体的数据？”

“是的，张总，但是这一项数据出来，我们的产能至少能提高百分之五十，并且还有非常大的机会做复合肥，物尽其用，盐湖的利用率至少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你说是不是值得期待的。”林如君拉着张总到另外的一个办公室解释。

麦苗对于林如君是非常信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林如君总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能够扫清所有障碍。

张总和赵建青在另外的小会议室里面，林如君拿出了具体的数据分析。

“很遗憾，我们国内没有计算机程序电脑模拟实验，所以分散的三百多个小实验，一百多个大实验，都需要人力物力支持，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去论证，张总，咱们已经落后于人很多了，这一次要是提高产能，咱们就能居于国家前列，以后您出去开会多有面子啊。”林如君虚实结合，说到了张总的痛处。

张总现在出去开会，都不敢跟别人说太多，唯恐露出来自己的产能不高，科学能力不发达的事情。

“可是，销售公司那边需要具体的数据，明天就是招商会了，我们盐湖需要钱，要不然，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咱们可真是山穷水尽了。”张总也将痛楚说出来，他不是在逼迫麦苗他们做实验的人，而是现在非常关键。

林如君想了好一会儿：“这些都是看销售公司的本事啊，我们可以发一部分设想给麦子和徐书记，但是具体数据，现在我们还达不到，可是我们有信心，一个月后正式投入生产，我们产能能够提高百分之四十。”

“行吧，我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能相信你们，我这真是一天天的夹在你们的中间，难做人啊。”张总气鼓鼓的离开：“我刚才看了你们的进度，实在人手不够，把你妈也叫过来，一起做实验，我这就去叫人。”

“能叫得到是你的本事，她现在老眼昏花的，而且一辈子强势，怎么可能过来乖乖的听话做实验，肯定要推翻很多实验的。”林如君小声的嘟囔。

刚开始麦苗回去还愿意跟杨妮商量实验的事情，可是后来，经常因为专业的问题，母子俩成为仇人，好几天不说话。

可是现在盐湖上面的确没有太多的科研团队，氯化镁，氯化锂的研发也是迫在眉睫，但是为了提高产能，他们不得不放下北京的实验，全身心先投入这边。

盐湖气候条件差，各方面条件都差，没有大学生愿意往这边走，在这里做研发。

张总让赵建青先去发传真，自己连夜开车去杨妮的院子找杨妮。

杨妮和杨十月正在屋子里面看电视，三个孩子玩成一团，在炕上闹腾的很。

张总进门就高声喊道：“大姐，你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这可是五粮液，对了，我还专门从食堂里面带了卤牛肉，咱们喝两杯。”

杨妮和杨十月对视一眼，杨十月的脸色苍白，但是神色却非常傲娇：“姑姑，你看他又来了，那家伙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估计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杨妮现在倒是非常平和。

自从看见杨十月在治疗白血病时候受到的折磨与痛苦，就知道人的生命有多么脆弱，也知道自己的生命来的有多么不容易。

杨妮走出门，拽着张总到大厅里：“今天心情好，跟你喝两杯，张总这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

“盐湖处处都是难处啊，早知道盐湖的发展这么艰难，我当时就不应该过来，现在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张总进门就诉苦，一边打开酒一边去厨房做两个小菜。

安杰是个四五岁的小家伙，可是说的是一口英语和德语结合体，安琪和桃子两个小家伙最烦的就是听到外语，经常因为语言的问题吵架。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中国人就要说中国话。”

“青海人就要说青海话。”

……

孩子们在闹腾得不亦乐乎，杨十月当判官，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哪个孩子说的是对的。

张总进门看见这一幕，倒是非常欢喜：“没想到啊，你们家可真是热闹，家里还有小老外，可算是给我们盐湖争光了。”

“几个老外有什么争光的，看你这话说的，做了什么菜？”杨妮搓搓手，点燃一根烟。

张总也点燃一根烟，很贴心的打开门，杨十月带着孩子到里屋去，又关上门。

“十月的病情怎么样，我媳妇他们医院还是很厉害的吧？”张总关心的问道。

杨十月现在是杨妮的命根子一般，不管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经常带着她去省城治疗，真是用钱在给十月续命。

这一点杨天海和范小雨就做不到，每次别人说杨十月的事，他们俩就是在装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杨妮却举起酒杯：“是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感谢你和弟妹，十月每个月去两次治疗，然后回家休息治疗，吃药，还有麦苗从国外带回来的进口药，身体倒是慢慢恢复了，上次去验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越老越好了。”

“那是你们照顾的好，十月心态也好，都是不服输的性格，杨家的女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特别是大姐你养出来的孩子们，都是让人敬佩的。”张总一直都在吹嘘。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你到底是想说什么事情。”杨妮又给张总点燃一根烟。

张总满脸为难，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满脸惆怅的看向杨妮：“大姐，我们现在还真是遇到事情了，现在为了提高产能，我将麦苗临时抓回来，又把安娜请回来，但是现在麦苗抓到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是关键，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大部分人都要投入这个实验中，大大小小实验五百多个，人手不够，所以我想……要不你回来帮帮忙，费用嘛，都好说都好说。”

“我可没时间，家里还有十月，还有三个孩子，我真没有时间和精力，还有，我跟杨麦苗的实验理念不合，我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也跟不上他们的科研思维。”杨妮连连拒绝，一家人都在实验室里算怎么回事。

如今有麦苗，有林如君，现在又来了一个安娜，小孙还是自己的师弟，都跟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以后别人说起来，指不定有多难听。

张总却马上说了一句：“我也知道你是在害怕什么，后勤方面你不用着急，我们找找盐湖上面的那些女人们帮帮忙，现在就是缺少懂技术的人啊，很多招来的大学生研究生，看见我们这里条件困难，一两个星期就走了，没有几个人是能待够两个月的。”

“不行，绝对不行。”杨妮想都没想，马上拒绝了张总的邀请。

张总却死乞白赖的说道：“大姐，你就当是回来帮我吧，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你说这么重要的实验啊，必须要专业人士坐镇，我本来想过外包实验，但是吧，又害怕技术泄露，毕竟是麦苗和安娜的知识产权，你说这事儿弄得我非常为难。”

两个人还在拉大锯，一边抽烟喝酒一边进行谈判。

然而，在上海招商会的国际酒店里，宝喜终于拿到了传真，欢呼雀跃的过来：“舅舅，麦子姐姐，你们看，竟然比我们申请的提成多了零点五，你们俩可真是太精明了，谁想要从你们的手里拿到好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徐书记和麦子也在喝酒，他们还吃着牛排，还有一堆小零食，全部都是买来哄宝喜的。

徐书记拿过那个所谓的公示书：“还真是啊，一百吨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千分之一点五的提成，麦子，你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王牌销售啊，咱们对老张施压，老张也知道理亏，马上换成了提成激励我们。”

“也是徐叔叔你反应比较快，愣是没说我们已经有了报告书，也没说达成了合作意向，听说我们这边火急火燎的，张总肯定按捺不住，也怕我们撂挑子不干。”麦子笑出了声音，轻轻松松的就又拿到了部分提成。

徐书记却说道：“咱们这一次是打了一个信息差，当然，也是在靠自己的智慧吃饭，如果是平时，张总肯定会派人甚至是亲自来盯着我们，但是这一次没有具体数据没有相对应的报告，他不敢过来，所以让我们钻了空子，小聪明耍一次就够了。”

“我知道，以后还是要脚踏实地，千万不能总走捷径，会亏损了自己的名声。”麦子连连说道。

宝喜在一旁却不以为然：“那要是换成别人，什么都没有，谁愿意谈生意啊，今天能够跟世纪公司合作，还能跟农业公司达成意向，也是麦子姐姐一点点经营出来的啊，难道还有假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要遵守的，这一次我们盐湖上面也遇到了难处，我听如君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提高产能的路子，所以我才敢这么谈的，也是对我们科研团队的信任吧。”麦子浅浅一笑，又喝了不少酒。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正好宝喜正在洗手间里。

麦子又是一个非常懒惰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开门，只好劳动徐书记亲自开门。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们这里正忙着呢，你到底是谁啊，这么不要脸。”徐书记的年纪大了，开个门也是忍不住絮絮叨叨的。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女人，烫着一头卷卷的短发，嘴唇涂得粉红粉红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人。

徐书记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是谁啊？你们找谁？”

女人正是王淑琴，赶紧转过身问身后的两个人：“大宝，你是不是打听清楚了，麦子是不是住在这个房间？”

“当然，就是住在这个房间。”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王淑琴露出鄙夷的神色，看向徐书记：“麦子可真是不挑啊，为了销售什么人都能奉献，真是有奉献精神。”

“你特么的满嘴大粪说什么呢？”徐书记气不打一处来，开门却看见了这群人。

“对了，我认识你，你就是徐总，咱们都是西北过来的，都是一家人，我们先进去说。”王淑琴说着，便从门口挤进来。

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进来：“一个人还住在套房里面，过得可真够奢侈的，我们一家人还是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

“还有酒，还有吃的，你们倒是挺有情调，看来你的确是比我们过得好太多了。”另外一个男人声音中充满了冷漠。

“就是啊，麦子，我当时把你赶出去，一点都不冤枉，你竟然跟你的领导在一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来我们今天还真是不该来。”王淑琴骂骂咧咧。

麦子总算是听明白了，王淑琴带着两个宝贝儿子来，肯定是有事情的，正好是碰到徐书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所以他们就误会自己跟徐书记不清不楚。

徐书记来气：“麦子，这些都是你什么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们公司的几个人在一起开会怎么了？我们就不能喝酒解压吗？”

“喝酒，我看你们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王淑琴站在道德制高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能做什么，分明就是不要脸来了。”

金大宝咬牙切齿：“麦子，你可真是对得起我哥啊，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别人都说你的业务能力很强，我看就是这样来的。”

“闭嘴，金大宝，我给你们脸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叫保安？”麦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们现在是非常有礼节的在一起喝酒谈事情，外面的小客厅甚至就连房间都没有，一个桌子四个沙发，还有电视机和写作台，却被王淑琴误解。

徐书记气得发抖，他一向是非常注重个人的名声的，在人前人后，总说宝喜和麦子是自己的侄女，还说自己的妻子是非常喜欢他们两个孩子的。

但是今天却被说成这样的关系，徐书记破口大骂：“什么孤男寡女，你到底是谁？我这就打电话叫保安。”

“行了行了，我们也不是警察，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就是一件事，听说你们公司为盐湖拿下了很大的单子，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王淑琴自顾自的坐下。

宝喜刚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惊讶的看向他们，没好气的问道：“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叫，我们公司的人在这里开会，怎么就变成是你们说的乱搞了。”

“哦，还有一个人在呢，无所谓了，现在我们是来谈正事的。”王淑琴白了一眼宝喜。

宝喜愤愤不平，刚要说话，却被王淑琴抢过了话头：“麦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们盐湖公司的省外运输就交给我们公司做了，几百万吨的量，运输也够我们忙的。”

“不是，阿姨你算老几啊，凭什么要交给你们？这是我们公司和盐湖厂的事。”宝喜愤愤不平：“我知道了，你就是金家的人，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把我麦子姐姐和桃子赶出去的恶婆婆吧？”

“原来是你啊，金家的人，好样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也有脸来求麦子，这么多年，麦子在盐湖上面一直都抬不起头来，多少人提到她都是看不起的样子。”徐书记一听，就更加来气了。

徐书记打了一个电话，保安马上就上来，将三个人架出去。

“麦子，你不能这么做人的，好歹我妈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叫人把我们轰走，你这辈子就别想进我们金家的门。”金大宝高声大喊。

麦子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半句话，此时此刻，她却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们会求着我和桃子回去的，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这么多年了，麦子的心中还是有仇恨，看见王淑琴，就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

徐书记看见麦子满脸都是眼泪，宝喜赶紧走过来抱住安慰：“麦子姐姐，没事的啊，我们会保护你的，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没有人会对你有过分的举动，我们保护你。”

“没事，已经过去了，但是，仇恨过不去。”麦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徐书记连忙打电话：“他们不是想要做运输的生意吗，以后我们盐湖厂的运输，绝对不能给他们做。”

徐书记又给不少人打了电话，说清楚了关于王淑琴还有金家运输公司的情况。

宝喜又继续说道：“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宝喜说话也很直。

麦子擦了一把眼泪：“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很简单，赶紧挣钱，赶紧拿回来属于我和桃子的东西，那是金果留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