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悦诗那边被韩家人连夜接了回去,路上除了抱怨,完全问不出些许消息。
直到涟垚出现在她的马车里,她才不再为难外面的人。
“你被接回京,恐怕与我有关。接下来我恐怕要被通缉,时间紧促,这个分身暂且留在你这。”
“你做了什么?”
韩悦诗被贸然出现在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她左顾右看,两个涟垚一模一样。
“我是你的车夫连衣,中元节的事情若是牵连到你,打死不认。”
左边的涟垚嘱咐完又将京城事情告知,瞬间消失。
“真是个祸害啊!还不去赶马车,还想与他一样呢。”韩悦诗将连衣赶出车厢,愤恨道,“竟然吃独食,下次定然要讨回来。”
韩悦诗抑制住满腔怒气,开始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涟垚既然说了已经更改了韩府众人的记忆,连衣的出现便能顺理成章,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与涟垚长得一模一样的分身名叫连衣,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若是有人怀疑试探,不会试出什么。
重要的是,涟垚做下轰动京城的事情,有些人发生记忆错乱,去年中元节的事情未必记得。
倘若她这边真跟这件事沾染上,恐怕不好脱身。
前些日子在国师府,初沅帝那边日日派人来询问。
这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七月十六,一辆马车亮了令牌,没经排队便进了城。
进城后,那些守卫才敢说话。
“车中是韩府大小姐?就是那个未来的云国皇后?”
“不能吧!未来的云国皇后岂能随意出入京城,不应该在府中待嫁?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给了云国攻打北境的理由?”
“不清楚!昨夜里韩府有人出城,应该是有事吧,不然她一个贵女,岂会连夜赶路。”
马车上沾了露水及草屑,并没有逃过这些护卫的眼睛。
“京城出大事了!昨日乃是中元节,没了将近三千人,皇上震怒,当值的兄弟说了,靖云侯昨夜忙了一晚上。”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去将这张画像贴门口,见到相似的人便押去京兆尹那里。”
一个小将拿着一沓画像出来,顺便训斥了手下。
“这画像上的人......属下刚刚见过?”
“你见过?”小将一惊,赶紧回头,抓住那人的肩膀,“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守城士兵一哆嗦,“就在刚才,他们几个也见过,就是给韩府大小姐赶车的马夫!”
“糟了,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是被挟持了吧?他们朝着哪个方向去了?”小将急切问道。
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个官职又要不保。
若被革职,家里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韩府真是克他们伯府。
“好像是宫里。”守城士兵小心指了指方向,“头儿,你怎么了?”
“昨日那几千人不明不白没了,与那个马夫有关,现在他们还朝着宫里去了,你说我该不该急?”小将将画像朝着士兵怀里一塞,“你们将这些画像分发到其他城门,出城之人要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