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脸上满是疑问,神色迷茫:“你们说的好复杂啊!”
“我怎么听不明白?”
杨过解释道,“此事是汉人间的内斗,不过使的手段下作了些。”
“不论背后要对付明教的是哪一方势力,此时必定都在临安城中。他们在临安城暗中布局,操控着这一切。”
说到此处,杨过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望向公孙清,“关于赵方的死因,眼下可有查到线索?”
“樊一翁领着一窟鬼已经去查询了。”公孙清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无奈,“眼下淮西地处两国交锋前线,当年参与查办此案的官员,多数已经不在。”
“急切间想要找出真相,难度太大。淮西地区局势复杂,很多证据都已经湮灭在战火中。”
杨过闻言,当即出声安抚,“公孙右使,难度大,那就慢慢追查。”
“不过,我怀疑眼前之事背后的主使,十有八九与毒杀赵方的是同一方势力!”
“依我看,不如暂时将调查重点放到临安。”
与此同时,临安城中,史弥远和吴潜的争斗,也如熊熊烈火,愈烧愈旺。
临安城,史弥远相府。
密室之中,摇曳的烛光将梁成大、薛极等人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史弥远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哼,散布明教勾结蒙古的谣言,已在临安掀起风浪。”
“可吴潜那老匹夫,居然没有动作,难道他这是转性了吗?”
“长此以往,咱们的计划何时才能成功?” 史弥远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咆哮。
“相爷,如今散布的明教勾结蒙古的谣言,就像石沉大海,吴潜那边不见动静。”
“朝堂上虽有几个御史跟风弹劾明教,可吴潜却将奏章扣住,根本不让皇上看到。”梁成大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声音焦急地解释。
史弥远冷哼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吴潜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咱们必须得另寻他法,给他制造更大的压力,逼他就范!”
梁成大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上前一步,谄媚道:“史相,襄阳那边想必已经得手。”
“依属下之见,既然吴潜对明教百般刁难,到时咱们就将蒙古使节遇刺之事呈给皇上。”
“吴潜若是得到消息,必定会对明教有所行动。他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肯定会对明教采取措施。”
史弥远一听,脸上怒气更盛,声音低沉冰冷:“谁让你们去刺杀使节的?”
薛极不想史弥远深究此事,当即开口附和:“史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如今局势瞬息万变,若不尽快动手除去吴潜,往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们也是为了相爷的大计着想,才出此下策。”
就在众人商议之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进密室,“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史相,大事不好!有消息传来,蒙古使者在襄阳遇刺身亡!”
史弥远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阴鸷地扫视着梁成大与薛极,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强压住心头怒火,挥手对侍卫吩咐:“你先下去吧!”
转头看向梁成大与薛极,语气冰冷地质问:“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妙计?”
“使节事关国家颜面,连明教的草莽都知晓不能对使节下手,你们......”
史弥远胸口郁气涌起,抬手抚住胸口,后面的话竟是说不出来。
梁成大与薛极二人,一左一右赶忙将其扶住,一个为他抚胸顺气,一个轻拍他后背。
“相爷勿恼,是我俩办事不力!”
二人一通折腾,史弥远总算是缓过气来,神色颓然地长叹一声,“你们呀!”
“本相与吴潜相争,不过是为掌控朝政,是朝廷的内部事务!”
“你们刺杀使节,必定引来蒙古国的讨伐。”
“事涉他国,到时即便没有通敌之举,也洗不清内外勾结的罪名!”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为自己的错误决定而自责。
梁成大、薛极二人闻言,脸色剧变,齐声开口求教:“相爷,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史弥远扶着案桌,缓缓落座,“罢了!事到如今,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襄阳离临安相隔千里,待到消息传到临安,陛下定会在朝会上商议此事!”
“朝堂之上,你二人暂时不要上奏为明教开脱!等陛下下旨议事之时,再行上奏!”
与此同时,吴潜的府邸灯火通明。
书房内,吴潜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紧锁。
亲信幕僚们围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最近史弥远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本相怀疑城中流传的谣言,便是他所为。”
“只是本相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关节。几次廷议,他都竭力支持朝廷与明教合作。”
“相爷,这些谣言分明是要挑起明教与朝廷的矛盾,他这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名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 “说不定他已与蒙古人暗中勾结,妄图独揽大权。”
吴潜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史弥远虽然专权,但他也清楚,一旦与蒙古勾结,便是千古罪人。”
“不过,他想借明教之手除掉我,倒是极有可能。”
“史弥远野心勃勃,他想借明教之手除掉我,进而掌控朝堂。”
话音刚落,门外有侍卫禀告:“相爷,皇上紧急召集重臣,商议蒙古使者事宜,宣相爷即刻进宫!”
就在赵宋境内几方势力心思各异之时,远在西安的公孙止,已通过细作密报,得知使节在襄阳被杀的消息。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公孙止面容狰狞,眼中却满是得色,口中喃喃自语,“姓杨的小畜生,你以为铲除了嘠曲等人,老夫就会措手无策?!”
“这一次,老夫要让明教成为两国间的过街老鼠,无处可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话音落下,公孙止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先生,有何吩咐?”门外侍卫恭声回应。
公孙止将信笺折好,塞进信封,又浇上封蜡,“你亲自将此信送至和林,交与四王爷!”
“此事关系重大,记住,换马不换人。”
侍卫应诺,转身就要离去。
公孙止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将他喊住,再次出声叮嘱,“等等,你在和林取得王爷回信后,即刻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