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那姓许的小娘子似乎也不在这里。
舌尖一颤,来不及阻止,温婉已经脱口而出发问:“难道魏大人身边就没一两个红颜知己?比如说…什么夫人姨娘通房丫头之类?”
温婉暗中咬下唇。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关注前夫有没有跟人厮混?
温婉啊温婉,你这脑子都可以拿去涮火锅了。
那府兵微微蹙眉,虽不理解,但还是老实回道:“督抚大人嫌小娘子聒噪,因此府中皆是男子。后厨倒是有个厨娘,还有个老妈子。”
呵,手办还是很洁身自好嘛。
听闻大户人家男子尚未成年就安排通房丫头,魏家权势滔天,又有个魏皇后事事安排妥帖,温婉还以为魏峥早就万花丛中过呢。
魏峥此刻穿一件玄色暗花家居服,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宽袖长袍更称他流畅的肩线,因是炎热的夏季,魏峥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肌一角,他取了发冠,乌发如墨,飘逸如仙。此刻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右手一把折扇,坐手边一盏青铜烛台,火光幽幽,显出他略苍白的肌肤。
温婉看得愣神。
这能怪她吗?
拒绝男色。
从你做起。
我做不到。
她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作为一个风流俏寡妇,她深夜来寻一年轻公子,反正都会风言风语。那既然撞上了,那不得看够本啊!
温婉掩面低咳,老半天才想起今天这天大的正事,“侯爷说程允章来寻你要城防图?”
魏峥一抬头,看见温婉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由眉心微簇,“进来说话。”
温婉表示婉拒,她并不接话,也不入内。
如果她是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么魏峥…就是王侯门前尸骨多。
她暂时还不想被魏皇后捅成筛子。
于是她站在门口问他,“程允章可有说拿这城防图做什么?”
魏峥抬眸余光瞧着月色下那人,此刻他竟还有心情调笑,“从前听你一口一个修文师兄,如今倒是直呼其名,温小娘子…真是君心似铁啊。”
“侯爷还有功夫说风凉话?”温婉冷笑,“若侯爷不急,我也不急。说到底,我并不是杀害元五郎的凶手。”
见温婉作势要走,魏峥才慢条斯理的从太师椅上坐起,他素手拨动茶杯,倒上一杯清茶请温婉示意温婉入内。
温婉被男色所迷,情感拧不过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跨步入内,坐在离魏峥一米开外的椅子上。
“他只是问我要城防图,并未说明理由。”
“那你应了他?”
“没有。我以城防图为机密文书为由拒绝了他。但是…”魏峥那双幽黑的眸子转动,视线落在对面那小娘子脸上,“他如果当真起了怀疑,也能从其他人那儿弄到城防图。”
温婉抿唇,敛眸,脸色阴晴不定。
程允章的敏锐超出了她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