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他还是知道了......强撑着病重之躯来调解这些事,却在这般激动之下......
皇上的手指轻轻抚上怡亲王的手,冰凉一片。
如今自己最器重的弟弟也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泪流满面。
看着弟弟的脸,他感慨万千:“这皇位有什么好?偏偏那帮小人屡屡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妄想娶朕代之而后快......四哥知道你念及骨肉亲情,朕就饶他们一命。“
想起今日老八和老九的丑态,再对比十三这般赤胆忠心,他心中的火压了又压。下旨:“胤禩改名阿其那,圈进宗人府;胤禟改名赛斯黑,圈进保定。“
至于弘时,皇上早就知道自己离京后他一系列靠拢八爷党的行为,政治立场也被胤禩影响得与之如出一辙。
在处置完老八和老九的旨意后,还没打算好如何处置这个儿子,弘时竟还专门跑来为他们求情。
殿门打开的那一刻,皇上望着跪在地上的弘时,目光复杂难言。
“父皇......“
弘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可当他抬头看向皇上的那一瞬间,那期待的目光却骤然收敛。他直奔主题,字字句句都在为胤禩和胤禟求情,甚至连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这一幕刺痛了皇上早已疲惫的心。
“你退下吧。“皇上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个令自己心寒的儿子一眼。
弘时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殿内只剩下皇上的叹息在回荡:“朕终究是错看了他......“
失望之下,皇上下旨:
“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允禩之子。今允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着即撤其黄带。钦此。”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深秋,今年天气罕见的冷。
皇后一直禁足于景仁宫不慎染了风寒,太医治了很久一直未愈。
但皇后的身体早已因长期的幽禁而虚弱不堪,加之岁月不饶人,年岁渐长,入冬之后,风寒之症有着愈演愈烈病入膏肓之态。
皇后撑着病体辗转卧榻月余,也没挣扎到新年便于景仁宫没了呼吸。
临近年关,宫里的事多,加之皇上似有意无意地忽视,皇后的丧仪被办得极为简陋,仿佛她的一生,就这样草草地画上了句号。
新年伊始,众人意料之中的,皇上封了贵妃安陵容为后,为免避免再生波澜直接册立弘昼为太子,以确保皇权的平稳过渡。
自此,皇上处理政务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带着弘昼一边处理政务一边教导。
1735年深秋,雍正帝在位13年,享年54。谥号为“世宗宪皇帝”。
是年,弘昼登基为帝,追尊嫡母纯元皇后为孝敬皇太后,尊生母安陵容皇后为圣母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