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浙江巡抚进献的歌舞可不是自己家中豢养的舞姬,那也是在花楼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自从皇上南巡,从出发开始直至今日,愉妃一直在暗暗猜测到底是谁害了她的姐姐?
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了千秋,再加上二阿哥、七阿哥皆已成才,和敬公主手里又捏着科尔沁,三个嫡出的皇嗣均得皇上看重。
而十二阿哥却年幼不知事,只冲着子嗣,皇后实在没有理由朝娴贵妃动手从而惹祸上身清白沾染一身污水。
而炩妃却一直深恨娴贵妃,再加上如今她得了宫权,唯有她能悄无声息的害了姐姐。
因此愉妃早就将炩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想着要寻个什么机会给姐姐报仇才好。
如今她得知炩妃居然为叫皇上高兴而擅自安排了青楼的妓子伺候皇上,她便想着,这机会可不就来了。
“御前一定有人和炩妃与里应外合,不然单凭炩妃一个,她如何能将青楼的妓子送到皇上身边儿去,还能勾着皇上夜夜往西湖去。
叶心,你说御前帮着炩妃的人到底是哪一个?李玉、进宝还是成安?”
不等叶心说话,愉妃便自言自语起来。“不会是李玉,李玉的一颗心都在惢心身上,前些年他也没少帮着姐姐,不过是惢心出嫁后这才慢慢淡了下来,可有之前的情谊在,他不会帮着炩妃害姐姐的。
进宝性子耿直,很少有那些小心思,纵使平日里宣旨、送赏,也极少看到他往后宫来,除非是皇上指派了他差事,他才会往后宫里去,因此进宝也不像。
如此,剩下的只有成安,可成安原是额驸手下的人,难不成他会去勾搭炩妃?”
叶心想了想说道。“主儿,当年额驸是如何勾搭上寿宁公主的?这前面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例子了,指不定这成安是想学着额驸,想在后宫里投靠一位主子,好全了他的青云路呢?”
愉妃眯了眯眼睛,突然一拍桌子说道。“他是皇上的奴才,竟和后宫的嫔妃勾结,看来这回咱们不光要处置炩妃给姐姐报仇,还要替皇上清一清身边有异心的奴才了。”
和炩妃不一样,炩妃是得了皇命与皇后娘娘的懿旨可以自由出入行宫,而愉妃则是坐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偷偷的跟在炩妃身后往西湖边儿上去。
炩妃也是真的会伺候人,她明知皇上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两个妓子,因此就算她上了皇上的花船也绝不露面打扰皇上。
而是另寻了一间屋子,默默的为皇上安排好一应事宜,只为叫皇上顺心顺意。
就在炩妃刚刚叫人验了今日的酒,吩咐人给皇上送过去时,王蟾快步走了过来,“主儿,愉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