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笑盈盈的抬头看着进忠。她伸手用指尖在进忠脸颊上挑了一下。
“我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哄你,这字字句句都是我的心里话。怎么办呀进忠,咱俩一处这么久,我是越来越喜欢你。”
进忠一颗心酸酸软软,他将舒窈紧紧抱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那奴才就一直陪着公主。”
舒窈抬眸注视着进忠,一双眼睛里是满满的情意。她瞧着进忠如今两鬓上也夹杂了丝丝白发,可眉眼依旧俊朗,许是做了她多年的额驸,眉眼间那股子做奴才时的小心翼翼与卑躬屈膝也尽数没了,倒平添了几分意气风发。
如今二人都已是40多岁的人了,连两人膝下的卉迟都是十岁的少女。可二人相处时依旧如胶似漆,宛如新婚时一般。
只是,如今进忠每每和舒窈私下相处时,总愿嘴里叫着公主又自称奴才,瞧着是放低了姿态。
可舒窈分明看得出来进忠是在告诉她,无论到什么时候他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心甘情愿跪在她脚下,一心爱慕她,想要追随她,伺候她的那个人。
舒窈抱紧进忠的腰,靠在他怀里,微微抬起头用自己的脸颊去蹭进忠的颈窝。
“我的额驸啊,你怎么那么好呢?这辈子能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进忠微微低头,一个吻落在了舒窈的鬓边。“我的公主,真正幸运的是我才是。”
听了这话,舒窈闭上眼睛越发贴紧了进忠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又沉稳的心跳,舒窈忍不住想着。
不,幸运的一直都是我,我从百年后穿越而来,不知缘由不明后路,我在这大清朝的宫廷之中,小心翼翼讨好求生。
现代的思想让我抗拒在这个时代嫁人生子,与人相伴。若不是你,怕是我此生都要把自己束缚在毓庆宫里,孤独终老。
进忠,你不知道,是你让我将心打开一个口子放了你进来。从那时,在大清朝,孤独的我才终于有了依靠。
“咦,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光天化日的,羞不羞?要不要我去跟四哥说说,给你们俩搬张床,再支个帐子?”
突然听见说话声还特别近,舒窈和进忠都吓了一跳,两人赶紧抬头去瞧,却见是胤?正摇着扇子,一脸戏谑的瞧着他们俩。
舒窈翻了个白眼儿,拍了拍胸口,“十叔,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
眼瞧着入了夏,炩嫔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要生产,皇上十分关心自己这个老来得子,因此时不时就要去永寿宫瞧一瞧。
整个孕期之内,炩嫔被自己的身子折磨的疲惫不堪。她身体十分瘦弱,可未免叫皇上瞧见了丑态再叫她失了宠。每次皇上来永寿宫,她便要提前仔细上妆,只叫她那张脸依旧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