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一愣,他瞧着皇上的神色不似说笑,这才笑的亲近起来。“嗻,皇兄。这紫色蟒袍也是官袍,况且窈窈喜欢。”
窈窈?皇上咋舌,抬眸瞧了他一眼,这称呼真够酸的,听着就倒牙!
皇上仔细打量着进忠,他身上这件浓紫色的蟒袍跟平日里官员们穿的官袍可不一样。
官员们的官袍一直都是藏蓝色,只是用官袍上的补子不同的图案和形状来区分官职高低以及文臣武将。
就算有的人特意挑了料子做,可瞧着那暗沉沉的颜色,就算料子再好,也瞧不出太大区别。
而且那官袍没有收腰,是无论是谁穿上,远远看去都跟个会行走的烟囱似的。
可进忠身上的这件儿浓紫色蟒袍就不一样了,那是当年进忠与舒窈刚刚大婚时,内务府按照他的身量特地量身定做的一套正一品的内侍蟒袍。
无论是料子、样式,就连蟒袍上的绣花儿,都是舒窈亲自挑的。再看他腰上系的,身上戴的,样样都是舒窈亲自搭配的。
进忠本来就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如今穿上这身蟒袍,确实身姿挺拔。
再加上这浓紫的颜色,进忠皮肤还白,穿上后那叫一个贵气,无论他站在哪儿,只要远远的瞧上一眼,那周身的气度倒比弘昼还像皇家贵胄。
穿这个确实好看!皇上想了想,还是眼睛舒服为主吧!
“随你,你的官袍又不止这一身儿,哪怕是你天天换着穿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过来,来,你也别闲着,把剩下的这些折子批了,朕可得去歇歇,你们俩去庄子上的这些日子,这奏折都要堆成山了,朕就是不睡觉也批不完呐。”
进忠……大意了!
进忠去御书房上值了,舒窈打理好自个儿,坐在餐桌边慢悠悠的吃了早膳,接过蓝桥奉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蓝桥则在一旁笑道,“公主,今儿去奉先殿要用的……”
舒窈动作一顿,抬眸瞟了蓝桥一眼,她挑着眉不高兴的说道,“公主?你再想想,今儿该叫我什么?”
蓝桥福至心灵,瞬间就明白了舒窈是什么意思,她忍着笑说道,“是。咱们的忠义侯福晋。”
舒窈笑眯眯的点着头,“嗯,就是这个称呼,听着呀,舒坦。”
蓝桥掩唇轻笑,又说道。“福晋,去奉先殿要用的点心和果子都准备妥当了。”
舒窈笑着点头,“既妥当了,那咱们便走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祖宗知道。”
从奉先殿出来,舒窈又去了寿康宫,得知自家女婿被皇上封官封爵,纯懿皇贵妃十分高兴。
可舒窈实在是太兴奋了,跟自己额娘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一会儿就吵的纯懿皇贵妃头疼。
再加上养在寿康宫的几个孩子又来请安,纯懿皇贵妃索性撵了舒窈,叫她赶紧回去给自家侯爷准备午膳去。
舒窈哪里会那么轻易的走,她又揽着自家额娘的胳膊撒了好半天的娇,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寿康宫。
可刚出寿康宫的大门儿,便有小太监前来回话,过了一会儿,云虚走到近前儿。“公主,翊坤宫的那位,薨了。
今儿一早是伺候的嬷嬷见那位到了时辰后过了许久还没起,过去瞧时才发现的。
太医验了之后到御前回话,说是夜里痰迷心窍窒息而死,可实际上却是绝食五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