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迟摇摇头,“自然不是,其实我额娘才比较严厉一些,阿玛倒时常护着我,只是他与额娘独处时,总把我撵出去。
我觉得他就是脸皮薄,害羞,觉得我惊扰鸳盟。
说到这卉迟突然捂住嘴,随后又摆摆手,“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卉迟说完转身就进了院子,鄂尔多瞧着她的身子消失在房门中,便勾着嘴角低下头,他从怀中也掏出一张签文,那上面赫然写着,“
第十六签:上上
签诗: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凝,一般的解结枝头学并栖。
解签:一己之心,尽了人事,必有精账。易言之,意中人,人中意,真情表露时,连那些不能言语之花鸟亦可致意者。意,情之到也,缘分附之,必有时机之来到。”
时机?鄂尔多细细思量着那老道说的话,时机来了,自然知晓。
鄂尔多勾起嘴角,他又看向卉迟的屋子,见里面已燃起灯光,便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只盼那时机早一点来才好!
他的拇指在那签文上摩挲了两下,便将那小小的一张纸折起来,重新塞到了怀里。
鄂尔多刚刚换好官袍,亲卫铎则便走了进来,他拱手说道,“大人,兵马已备好了。”
鄂尔多侧目瞧了铎则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出发,方家村。”
第二日清早进忠、舒窈和卉迟正用早膳,云虚进来回话,“公主、侯爷,提督大人回府了,好似受了些伤。不过奴才瞧着。提督大人并未宣随行的太医。只是叫亲卫取了些药油,想来只是些血瘀症。”
舒窈闻言点了点头,云虚退下之后,她才瞥了卉迟一眼,瞧着卉迟低着头,看似毫不在意,可吃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她便又看向进忠。
进忠勾了勾嘴角,眸中带着笑意说道。“鄂尔多既受伤了,一会子用过早膳我去瞧瞧,好歹也是皇兄点出来的小辈。又是一起出来的办差,我总不好放着不管。”
进忠坐在床边上将药油倒在手里,按在鄂尔多身上的伤处,用力的给他揉着。
“如今瞧着那方世玉功夫似乎不错,瞧给你身上抽的,不疼吗?”
鄂尔多死死的咬着槽牙,忍着不肯叫出声,听见进忠问话,他深吸了两口气,才低声说道。“他伤的比我重多了,拳脚无眼,受伤在所难免。”
进忠失笑,揉在他腰侧的手重了两分,鄂尔多倒吸一口冷气。“嘶!”
“果然还是年轻人,冲动些也是理解。”进忠从元诚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鄂尔多拿过里衣套在身上,他看了进忠两眼才迟疑说道。“侯爷,可方大洪一家跑了,如今,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往雷老虎家里藏。”
正在这时,云虚从外面走进来,“侯爷,大人,方家村有消息传来,因村外层层戒严,天地会的人逃不出去,方大洪便携妻子苗翠花、儿子方世玉登了雷老虎家的门洽谈婚事,明晚上便要办喜宴了。
雷老虎寻了当地知府,当地知府说,京里的九门提督大人亲临广东,为了给雷老虎家造势,便要给您下帖子,请您参加婚宴呢?”
进忠闻言微微一笑。“瞧瞧,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方大洪不正是按着你我给他设下的路,一步一步走进这瓮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