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广率骁骑军杀入敌阵,郑亨的神机营火炮在混战中炸响,血肉与铁甲在硝烟中横飞。刘江的游击军自右翼杀出,与郑亨的右军形成钳形攻势。
那将领趁势抽回弯刀,欲再劈朱棣。我急取腰间短弩,一箭射中其咽喉,尸体重重摔落马下。
随朕杀!朱棣的斩马刀劈开鞑靼可汗的护卫,玄甲上已染满敌血。
我紧跟其后,绣春刀划过之处必有头颅落地。突然,一支冷箭射中我的战马,坐骑悲鸣着向前栽倒。
莲儿!朱棣回身劈开偷袭的鞑靼兵。我在地上翻滚时,看见阿鲁台的狼骑正从后方包抄。
梁福的骠骑军突然杀出,长矛如林般刺入敌阵。郑亨的火炮在近距离炸响,鞑靼人的战马受惊狂奔。
战至午时,鞑靼骑阵渐显疲态。谭广忽高喊:阿鲁台在东南!抬眼望去,战旗正朝东南移动。
朱棣厉声道:活捉阿鲁台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明军士气大振,杀声震天。
我跃上谭广的战马,率骁骑军紧随其后。阿鲁台眼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却被朱棣斩马刀劈中坐骑。
刘江的游击军已从侧翼杀到,箭雨将阿鲁台亲卫射倒大半。
谭广!我厉喝一声,骁骑军如黑蟒般直扑敌帅。阿鲁台挥弯刀劈开数骑,正欲突围。
郑亨的神机营火炮炸响,硝烟中阿鲁台的战马受惊扬蹄,将他掀翻在地。
我纵马跃起,挥刀连斩三人,绣春刀架在其颈:降否?
那鞑靼可汗满脸血污,眼中尽是惊惧。我降!我降!
四野突然寂静下来,唯有神机营的火炮余烟在晨风中袅袅升腾。
朱棣策马而至,玄甲金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押回应天!
硝烟还未散尽,我便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肋下的伤口被方才的翻滚扯得生疼,血水浸透了里衣的棉絮,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远处,朱棣正命人将阿鲁台用铁链捆了,玄甲上的血迹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
汉王妃,您伤势不轻,还是回帐歇着吧。梁福握着长矛走近,眉间皱出三道沟壑。
这老将素来寡言,此刻却破天荒主动开口。我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瞥见赵毅带着暗卫在不远处警戒,他腰间绣春刀上的血迹还未干透。
梁将军莫慌,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强笑一声,目光扫过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首。
谭广正指挥骁骑军收缴鞑靼人的弯刀,那些沾满血污的兵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郑亨蹲在一处焦黑的弹坑边,用树枝拨弄着神机营的火炮残骸,嘴里嘟囔着:若再改进火药配比,定能炸得更远些。
先清点伤亡!朱棣策马而来,龙纹铠甲上的血渍已凝成硬痂。
我忍着痛翻身下马,接过谭广递来的伤亡簿。明军折损近五千,鞑靼人尸首却堆了整整三座小山。
当看见\"刘江\"名下赫然写着\"轻伤\"时,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