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回中!张仪坚信她一定在轮回中,没有人能彻底磨灭历史,只要她存在过,就一定会在历史中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他只要能找到一些线索,就能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寻到妻子。
那时的她或许已不再是她,可他却依旧是他。
张仪的道心彻底澄澈,一直埋在上面的阴霾也被一散而空,他从此刻开始,才算是真真切切做回了自己。
沿着一些蛛丝马迹,张仪越走越远,最终寻到了一座青山,这山很普通,既不秀丽,也不巍峨,山门口挂着一个手写的牌子,号曰清凉。
张仪大步走入其中,可就在迈入山门的那一刻,他居然灵力尽丧,道果不存,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他居然被压制了。
他难以置信,想要摆脱束缚,就在即将成功的一霎那,他看到了一个影子,是他朝思暮想之人。张仪没有犹豫,任由清凉山束缚,大步朝前走了上去,他知晓,自己来对地方了。
堂堂张子,拘泥于世间情爱。这何尝不是一个遗憾。
可这也是一个天地大局,设局者乃是道,只要有求于道,便只能成为道法的棋子。
于张子而言,其妻已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看得透,便成仙。看不透,便陨灭。
诸多世间万法,就看你是不是那个有缘人。
这是道法自张仪一步成道后便设下之局,局散则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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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界眼神淡漠,一道气息将眼前黑气锁定,手拿大日之枪,直直向前轰去。一声剧烈爆炸声后,黑雾渐渐散去,留下一地尘埃。
朱元界有些疑惑,这与他的感应,似乎是有些格格不入,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浮现。
“你在做什么?”赵武灵好奇地问道。他在机缘巧合下误入一地,偶然间看到了一位隐藏在黑影之中的身影。
而此人正是刘长心心念念的水浊。
水浊认出了赵武灵,他知晓赵武灵的难缠,能不打尽量还是不起冲突,可没曾想,赵武灵眼中好战之火逐渐燃烧,感觉瞬息之间就会打起来。
单打独斗水浊当然不怕,可他还有没做完的事,一些阵法锚点尚未布置成功,此时的他还不能打架,一旦分心,就很有可能导致大阵倾斜,以使计划失败。
“等等!”水浊平静说道。
“哼。”赵武灵才不拖延,一把长枪直逼水浊心口,他早已看出,这个人一定没憋什么好屁,行事鬼鬼祟祟且隐藏气息,身上还隐隐有种令人讨厌的气息。
水浊没料到这赵武灵竟会如此没脑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他。可他不能动,站在原地默默挨了这一枪。
“为何不避!”赵武灵凌驾其上,疑惑发问。
“我避你个鬼!”水浊在心底怒骂道,明明就剩下几个呼吸的时间了,突然出现了一个赵武灵来搅局,让他的心态有了些许的爆炸。
要说这第一枪他还可以扛着,这凝聚气势的第二枪就让他有些发怵,若是不避,会死!水浊强忍着痛苦,断开了法阵的布置,一闪身便离开了此地。
“真是个胆小鬼,一点不痛快!”赵武灵轻轻摇头,也随即离开此地。
待到他们都离开后,张仪的身影渐渐出现,只见他大袖一扫,便抹去了此地的全部痕迹。张仪感慨道:“贼心不死,可开门迎贼否?”
“不可不可!还是稳妥些。”张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将此地清理干净后便默默离开。
而另一边,张景和周百味借助阵法,简单在空中暂时驻留,二人也得以窥探此地的全貌。
若没看错,这片无灵之地居然是一个大龟壳,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代表着一条条河流,一块块大陆正是龟甲上的鳞片所成,而一道道硕大的阵法将每一个鳞片分割。
张景他们所在的那一片硕大大陆,仅仅是鳞片之一而已,这里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上许多。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周百味好奇问道。
张景指了指天空,此地规则再次转变,一个个绿色大字浮现,此地要求存活者要拥有十个以上的信物,不然就会被抹杀。
他们两人,也就是说要杀够二十个人,但是无论你杀的那个人拥有多少个信物,在他死后就只会掉落一个。
也就是说,本来可以活下一百人,经此一役,或许能活下的连五十人都不到。
“我们必须快些抢夺信物,不然可能就再也收集不够二十个了!”张景有些紧张地说道。
但张景还不是太担心,毕竟有周百味在身边,他用灵阵辅佐,击败敌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正在张景得意之时,一道道大阵在其脚底浮现,他们所有人都被打乱分开,大阵强行规定,只能一人打一人!
“怎么还有这种坑人大阵!这真的是人脑能想到的吗?”张景不禁吐槽。不知不觉间,他与周百味相隔已有百米,无论他怎么跨步,二人都无法接近。
而百米这个距离,也刚好是张景演化大阵的极限距离,也就是说,张景无法给周百味使用演化大阵了。
这个距离把握的也太好了,张景不禁吐槽,这一切似乎都像是算好了的一般。
周百味尝试轰出拳风,但距离不够,有效攻击无法蔓延到此处。周百味摇了摇头,一副无奈样。
张景看了看手中的信物,一块绿色玉佩,刻着一张笑脸,可张景不仅笑不起来,正相反,他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脚底的土地不断在流转,宛若细沙在渐渐蔓延,大地不断被改变,张景与周百味相隔越来越远,直至被彻底分开。
“一路保重!”
“保重!!!”周百味挥了挥手,她不太想分别,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张景没有什么坏心,这次一别,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面。张景修为不高,恐怕很难自保。
周百味心中弥漫着一丝丝不可觉察的悲意。
张景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