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宋谨央一根龙头拐舞得虎虎生风。
“不说人话的秃驴,人人喊打!小九生得花容月貌,你却说她是母仪天下之相,你会不会说人话?”
二皇子乍见眼前之景,彻底石化,僵立边上,边劝解都忘了。
直到听到宋谨央的话,他才发现觉明说错话了。
怎么能将“母仪天下”一词,用在公主的身上?
还是在波斯王递了和亲国书的当口?!
他的目光微凝在宋谨央身上,看来她是不愿意小九和亲的,除了小九,就只有十三了……
若皇姑母打算牺牲十三,是不是说明,三皇子已然被皇姑母踢出了太子人选的阵营?
三皇子没戏了,还能是谁呢?
七、九、十一?
或者是十二?
难道说,皇姑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二皇子的思绪飘散开去……
谁也料不到,只不过一句佶语,竟让他联想了那么多。
觉明四处逃窜,长公主哪里容得他?
素香、素馨慢慢合围,形成了包围圈,将觉明圈在里面痛打一顿。
直打得他伤痕连连,不断求饶。
“长公主,手下留情,是贫僧说错话了!
贫僧好大喜功,恃强凌弱,用语不当,全是贫僧的错。”
最后痛击一棍,宋谨央才气喘吁吁地停住手。
她一字一顿地告诫觉明。
“女子不易,你不出手相助,也别落井下石。
小九的命运,轮不到你这个秃驴说三道四。”
“是,是,是!”
觉明边说边逃,说到最后一个“是”,人已经逃进了宫道,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
身上的袈裟被扯得乱七八糟。
头上顶着三道深色的血痕,手臂上通红一片。
看不见的衣服底下,还不知有多少伤口。
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宫外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吃惊地瞪大眼睛,好奇地打听事情的原委。
“觉明大师这是怎么了?”
当值的护卫听到了,状似不经意地接口。
“大师不说人话,被长公主教训了一顿。”
这下子,像是捅到了马蜂窝。
“什么?敢得罪长公主?大师人品堪忧!”
“什么大师,就是个秃驴,别有事没事,给他脸上贴金!”
“对,长公主才是大乾的珍宝,得罪她的人统统都该死!”
“没错,连长公主都看不上的人,哪有好的?兄弟们,一起上,扁他一顿,替长公主出气。”
话毕,“砰”的一声,重重地一拳打在觉明的鼻子上。
当场痛得他浑身颤抖。
“打,打,打……”
宫门外的百姓聚拢在觉明身边,“嗵嗵嗵”地把他教训一顿。
直到打得差不多了,当值的护卫才假模假样走了过来。
“行了,行了,宫门口不得喧哗,都走吧!”
人群一哄而散。
觉明抱着鼻子痛哭流涕,口齿不清地告状,要护卫抓打他的人。
护卫不耐烦地挥挥手。
“快走,快走,赶紧找大夫医治去。”
觉明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只能强忍住火气,“哎哟,哎哟”哀嚎着爬上马车,灰溜溜地回了相国寺。
打定主意,自己今日在长公主身上受的气,要从他儿子忘尘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