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事了。” 程霜转头,“走吧相公,我们该回村里了。”
魏青琅看向赵修文。
赵修文会意朝祝邵元拱手, “大公子,我与他们同路,便也一道回去了。”
祝邵元视线落在他缠着纱布的胳膊上,“好,一路小心,子期,你这一刀是为咏思挨的,我们心里都记着。”
赵修文含笑,“大公子言重了,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对面凤仙阁,见三人下楼,面具男也关上了窗户,“走,我们下去。”
“那两人也在,今日才见过会不会认出我们?” 护卫有担忧。
“不过匆匆一瞥,两个普通百姓哪里会留意这许多,我们还要赶回京时间不多,得尽快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面具男脚步匆匆。
这种时候,他选择相信赵修文交友的眼光。
程霜三人下到一楼出了大门,发现官差还没撤走,不过外边看热闹的百姓都已经散了。
“这楼不会要查封吧?” 程霜好奇问。
赵修文解答道,“出了这样的事,楼里的人掌柜伙计都要带回去问话,还有今日楼里的客人,也会例行盘查,若是洗清嫌疑十天半夜也就可以重新营业了。”
“反之,就会彻底查封。”
“那老板也是够倒霉的。” 程霜道。
还得回去取马车,魏青琅招手叫了一艘小船,刚上去,旁边一艘船上也上了三个人。
程霜一回头呼吸都屏住了,这不是上了岸就不知道哪儿去了的三人吗?
看了眼赵修文,不会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接头吧?
魏青琅拉着她手坐下 ,一边眉头轻轻挑了一下,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你可别一脸八卦被人家看出来,万一要杀我们灭口,在船上咱们可没处跑。
程霜撇嘴,看岸边风景。
赵修文面色如常,愣是看不出一丁点异样。
两人不禁佩服,厉害啊,这沉着冷静的性子,绝对是干大事的人。
逆流而上,速度靠的是船夫的技术,两艘小船一直以同样的速度前行,不过因为河面宽,隔了一段距离。
直到过桥的时候,因为桥身的设计,河面窄了许多,两艘船往中间靠拢,距离近了许多。
“究竟是何人说的凤仙楼新来的姑娘琵琶弹的好。” 面具男子的声音带着愠怒,“简直狗屁都不是,白费兴致。”
“公子息怒,许是信息有误。”
黑衣人用隔壁船也能听到的音量道,“要说琵琶,那还是要数城西知音楼绿云姑娘弹的最好,要不去那儿听一曲洗洗耳?”
“我正有此意。”
三人旁若无人的商量着一会儿要去知音楼听曲,说完没一会儿便让船夫靠岸。
程霜他们的船又往上划了一段才靠岸。
取了马车,准备上车时,赵修文突然开口,“魏兄,我突然想起来与一位好友约好今日去他家中取几本书,你们先回去吧。”
果然要脱身去见面具男吗,两人不动声色。
魏青琅问“赵兄的朋友住哪边?和我们出城顺路吗?要不载你一程?”
已经上了车的程霜撩开帘子,心道是啊是啊,还是我们送你一程吧,省的你那几个朋友等急了。
“住城西,倒是有一段顺路。” 赵修文道“那便出了城东把我放下吧。” 然后上车和驾车的魏青琅一起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