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不经意的抬眸看向庆心,却发现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诡异的绯红,“你不会是对那位神医一见钟情了吧?”
庆心紧锁着眉头,急忙摆手否认。
“可是你那张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还是说你们俩之间没事儿呢?”池韵现在倒是有些怀疑庆心是不是还隐瞒了些什么没说,不然就以两人只搭了几句话来说,也不至于如此吧?
庆心端起茶杯大口的喝着,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眼底的那抹心虚。
“虽说他的医术精湛,可是这个人并不简单。”池韵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出言提醒。
“你见过他身边的那个小孩,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个小孩儿是个药人。”
庆心听到池韵的话,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凉了一大半儿。
她学过医术,又怎会不知药人?
一般正经的学者是不会去研究这种倒反天罡的东西,反而是那种抱着别样心思研究医术的人,才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将一个小孩儿当做一个药罐子,从小就给它喂食各种各样的药和毒。
池韵瞧见她脸上的绯红逐渐褪去,无奈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少女春心萌动,还是要看清楚眼前人的。”
晴空万里间,温泉的水面上飘散着一阵白雾。
池韵坐在泉边就已经感觉到了一阵燥热,她拿着帕子擦拭着额头沁出来的细汗,“森林那边的母子三人怎么样了?”
青鸢站在她身侧,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之前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安排有人在附近蹲守,最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只是那妇人总是带着一儿一女时常进京,在丞相府周围晃悠。”
池韵伸手撩起池内的温水,看着那水滴透过指缝一滴一滴的落回水面。
她已经猜测到了那母子三人的身份,只是对于那个妇人一直抱着复杂的情绪,并不想要和她相认。
从小池韵就没有母亲,她在世家千金里面经常受人排挤的原因之一便是如此。
池韵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那个女孩儿的年纪应当与我相仿吧?”
青鸢沉声道:“是的,据我们调查她与您是相差约莫一岁。”
池韵轻笑一声,眼底全然都是嘲讽。
难怪父亲会对这个妇人再次产生怜悯之心,却又不将她带回府内。
这个女孩儿要么是母亲临走之时怀上的,要么就是她在离开后不久就嫁与他人怀上的。
池晟也正是因为拿捏不准这一些,所以才任由他们在相府周围晃荡,也不出面。
“派人好好看着,别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拿准了咱们的把柄。”池韵觉得这些人隐藏在身边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似得,莫名觉得心中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