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真实造物主的状态

乌洛琉斯同样是唯一那个见证了真实造物主是如何面目全非的人，最开始的真实造物主远没有第五纪元末这么疯狂，那时候的真实造物主虽然也已经半疯，但大部分时候仍然可以控制自己，仍然有着命运天使所熟悉的那一面，否则祂也不可能跟所罗门结盟，成为所罗门帝国的正神。

可是后来随着信徒的流失，随着老朋友的陨落，真实造物主的锚点越来越少，整个人也越来越向着疯狂倾斜，直到再没了清醒的时候。

乌洛琉斯见证了这一切，却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祂只能向主祈祷，向命运祈祷，希望一切可以向好的方向发展，希望未来的某一天真实造物主可以恢复清醒，重新变回祂熟悉的样子。

乌洛琉斯有时候会憎恨自己，也会质疑命运，明明祂是命运的天使，却完全改变不了身边人的命运，只能在命运的漩涡面前无能为力。

命运似乎眷顾了祂，让祂从第二纪元活到了现在，又似乎只是跟祂开了一个玩笑，让祂成为了那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萨斯利尔安静的听着，祂看着乌洛琉斯那难过中又带着自责的表情，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错，乌洛琉斯。”

祂接着抬起手在乌洛琉斯脑袋上按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在这里，一切已经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别害怕，乌洛琉斯。”

萨斯利尔看得出来，乌洛琉斯那份隐藏在喜悦下的恐惧，祂经历了太多太多，在漫长的命运面前，近乎失去了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因此哪怕如今事情似乎有了好转，乌洛琉斯在喜悦的同时，依旧不免有了一份迟疑与恐惧。

祂在恐惧这是否又是一次命运的玩笑，恐惧祂是否又会在经历了一次获得之后，再次失去所有。

乌洛琉斯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淡漠的人，虽然祂看上去很呆，人性也确实没那么充沛，但祂真的很在乎祂所拥有的一切。

只是命运天使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大部分时候祂只能选择沉默，选择用壁画之类的存在来进行表达。

萨斯利尔读懂了乌洛琉斯，祂是如此的熟悉这个同样自小追随祂的孩子，所以在安抚的同时也不免感到心痛。

萨斯利尔原本觉得乌洛琉斯过得还算不错，可现在看来，这种不错也只是一种假象。

“大蛇，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这么胆小的人！别丢主的脸，好吗”梅迪奇在这一刻开口，话语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语调却并非如此，他看着乌洛琉斯，道：

“告诉你一个真理，如果命运真的要跟你开玩笑，你就给祂两巴掌，而不是跪在那里祈祷，躲在角落哭泣，那可没什么用！”

乌洛琉斯偏头看向他，并不生气，毕竟祂再怎么不聪明也听懂了梅迪奇这话其实是在安慰祂，所以祂只是看向他，认真的道：“谢谢你，梅迪奇。”

“嗤！”梅迪奇轻轻的嗤笑一声，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瞥了旁边吃瓜看戏的罗林一眼，道：“而且哪怕你不相信我们，你也得相信某位无良路灯的含金量，命运在他面前也就只是个小丑而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瓜子在嗑的罗林抬眼看向梅迪奇，挑了挑眉，道：“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