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哦,你是说导员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露露你丢下我跑了。”
我心有余悸,差点是真的要跑了。
“我能跑哪去?就我这体力跑都跑不了多远。”
“说的也是,哈哈哈。”
乐歌发自内心的的喜悦,不掺和任何杂质的笑声。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我父母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小姨的信息发过来了。
“夏露,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父母态度坚决,而且你这身体情况,确实不容得耽误,他们已经到学校门口了,好好和乐歌说清楚吧。”
我没话说了。
“露露,我这边要提前去现场帮着干点杂活,你体弱就别去了,开始了再过来哈。”
乐歌换好鞋子,抱着吉他准备出门。
“乐歌。”
“咋啦?”她回头,笑着,没有人会忍心摧毁这样的笑容。
很奇怪,照理来说我应该是不会管这些的,我会直接把事情和乐歌说清楚,这才是我认为的我的风格。
但我现在说不出口。
“没事,想叫叫你。”
最终我还是没说出来,接着我想用手机编辑一条消息发过去,但是好巧不巧的是我那遍体鳞伤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黑屏失灵了。
我理解了,理解了乐歌那一天“逃跑”时的感受,但那又能如何呢...我感觉我自己好像产生了一些不像是我的变化。
“主人...”
“小觉,因为我的优柔寡断,这次任务大概是要失败了。”
“主人,我倒是觉得这并不完全是坏事,至少主人在变得更像是人。”
变得像是人...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而且主人,任务并非一定是失败了。”
“怎么说?”
“大雨,神明,末日,这些乐歌在谜梦之间提到的一切到现在为止都不过只是个预兆而已,甚至能否证明存在的直接证据都没有。”
“所以...并不是任务结束了,实际上是...任务压根就还没开始?”
门开了。
一男一女不由分说的闯进我的寝室。
男人估摸着快有一米九左右,天庭饱满,眼神犀利,不过挂着黑眼圈,下巴处还有些胡茬,不知道是故意留的还是没剪干净,虽然身材上似乎有点发福的迹象,但总得来说算得上好看。
女人的的皮肤白得有些不正常,而且面容憔悴,走路的时候都不敢迈太大步子。
这应该是我传说中的爹妈。
但是这俩人和我长得也不像啊。
“别发愣了,收拾东西。”男人发话的同时自己也在帮着收拾,“你小姨和我说过了,但是没办法,我们跑遍了大城市,总算是找到了治你病的方法,一点都不能耽误。”
女人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孩子,你受苦了。”
谁来告诉我到底我我到底是个什么病?
怎么和绝症一样的?
最终我的问题也没有得到解答,也没有陪乐歌完成最后的谢幕演出,汽车开离学校的途中我甚至无法透过窗户在人群中找到乐歌的身影。
我看着拍打在车窗上的雨滴,窗子上倒映出我的脸,那些在车窗上流淌的雨滴就好像我本应该需要流的眼泪。
如凉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