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墨已死，这个九州，再也不会有人能够阻挡他！

这群人……

也必死！

然，他的话，没有等到丝毫的回应，甚至于，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是朝着他看的。

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地上那少女，以及辰墨刚才消失的位置。

他消失的方式，太过于壮烈，也太过于突然和凄惨，那一幕，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对于他们来说，辰墨，是一个执念，从前盼着他死，但他真的死了，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愿意看到的。

最悲伤的人，莫过于凤九歌和言卿，其次，便是无月。

她从言卿和墨千邪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她喜欢的人是言卿，但是墨千邪在她的心里，那也是十分重要的朋友，是家人。

就这么看着他死，无月僵住半天都不曾反应过来，等她的脸颊冻的冰凉的时候，这才发觉，泪水，早已打湿了面庞。

悲伤的气氛，弥漫在整个雪地里。

凤九歌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哭，仿佛南烈不存在了一样，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这一幕，比上一次他为了救言卿消失在她的眼前，还要清晰，还要深入骨髓。

头顶，依稀传来南烈那冰冷无情的声音：“今日，便是九州斗灵师最后的末日。”

“末日”她怔了怔，呢喃着这两个字，随即，嫣红的唇角，掀起一抹悲凉嘲讽的笑：“南烈，今日，应当是你的末日才对！”

众目睽睽之下，她扶着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神里那股狠绝，几乎吞噬了对面那一脸淡漠的男子。

他杀了她的阿墨，是他……

杀了他，杀了他……

血液在叫嚣，大脑一片恐怕，她的手，开始颤抖，一把剑，浮现在她的手中，她的眼神，布满了猩红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