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在他们心里，就算是夫子也没能打败昊天，更不要说柳白。

虽然柳白是他们的师傅，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可他们并不是盲目的愚蠢的信任，而是有自我意识的分辨。

他们知道柳白不是夫子的对手。

“不必再说。”

柳白转身，眼神在弟子脸上一一滑过。

“我已经走到了人间之剑的最高，如今我就要为这人间的剑客挑战昊天，为人间剑客走出一条路来。”

众弟子感受到柳白的信念，纷纷跪倒。

“恭送师傅！”

“好，我去也。”

柳白没有废话，安抚好弟子后，拿起身旁的剑，整个人连同剑直接冲天而起。

渐渐地，柳白越飞越高。

而柳白身上的气势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锋锐。

剑。

一把欲要斩破苍穹的神剑。

而当着神剑来到月亮旁边时，天空忽然亮起，一轮太阳出现，压制了月亮的光辉，让人间变成白昼。

地面的人已经无法看清楚上面的战斗。

只有如十方、观主、讲经首座这样的高手能勉强观摩一二，其他的人只能看着天上太阳不断地飞下火球。

随后，天上月亮出现。

日月同天。

太阳呲呲啦啦的冒着火花。

整个世界变得明亮。

没有人离去，没有人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天空。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

最终，柳白的气息悄然消弭。

“恭送师傅！”

剑阁众弟子俯首行礼。

“恭送剑圣！”

李慢慢带着书院弟子行礼。

“恭送剑圣！”

西陵神殿的掌教熊初墨带头行礼。

佛宗讲经首座和观主陈某默默行礼。

与天对战，力竭而亡。

剑圣之死，死的伟大。

行礼完毕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十方这里。

十方也拿出了七卷天书。

【日】

【落】

【沙】

【明】

【天】

【倒】

【开】

七卷天书在十方的掌心绽放光芒。

天空中惊雷炸响。

七道光芒合二为一，直冲云霄。

一道细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天空像是屏障一般碎裂。

这一刻。

所有的修行者都可以直视星球之外。

黑暗、冰冷的宇宙之中，无穷无尽的暴躁元气，这些元气没有昊天的过滤，很难被人吸收。

有陨石跨越星海而来，却被月光形成的屏障挡在星球之外。

“阿弥陀佛！”

讲经首座双手合十，口诵佛号，转身而走。

观主陈某看向十方，看着他手里的七卷天书，叹息一声，消失不见。

剑阁弟子没有理会这些，朝着南晋的方向离去。

十方抬头看向月亮，看向宇宙。

天地元气进入这个星球，虽然会比较爆裂，却也能让修行者更容易破境。

对比有昊天约束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修行者变得更强，更不可控。

当然，这些和他没有关系。

十方看向书院众弟子，轻轻一笑，身形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