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清不如让我开蒙算了，”沈玉晗捧起花临清的头，把脸凑近乱蹭，逗得花临清咯咯咯地笑了出来，“你这么四处乱跑，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不，”杨乾知道这个沈玉晗总爱话里带话，于是非常正经地坚定着自己的选择，“我不适合，你更不适合。”

“开蒙而已，”沈玉晗用余光微微打量着杨乾，“你的坚持真是莫名其妙的，这么曲折地去找清清的开蒙人，究竟是为了清清好，还是为了想让自己的决定得以贯彻到底？”

杨乾面露愠色。

“都说了，不适合。”

杨乾只答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他结束了对话，接着便小心地扶着叶竹坐在院内的石阶上，让他坐着发呆，自己则坐在叶竹的身旁打坐歇息。

沈玉晗见状撇撇嘴。

“你这个家伙，别在我这里做什么坐堂医了，没人会登门的，快滚出去做你的行脚吧。”

“呸，要不是临清喜欢你，我还不愿意带她上这里呢，晦气。”杨乾也被点着了火，脾气一下子就噌地起来了。

“师父，不要生气，我们走吧，”花临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又转过头语气抱歉，“玉晗姐姐，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沈玉晗的神色非常微妙，她瞅着坐在地上的杨乾面色渐渐不善，阴森的鬼气渐渐爬上脸颊，娇俏的面容霎时阴怖，“小玩意，早晚我要吞了你，骨头都……”

“啾”。

花临清亲了口沈玉晗的脸。

沈玉晗一下子愣住了。

“玉晗姐姐，你别生气了。”

沈玉晗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

？

“杨乾，你平时都教了清清什么东西，你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绝对饶不了你。”沈玉晗咬牙切齿道。

“呸，在下不屑于此道。”杨乾被凶地莫名其妙极了，瞪她时的嫌弃一览无余。

于是沈玉晗又将目光转向了花临清，眼神里带着丝愤怒与探询。

“我，”花临清在那种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有些错乱，“我见过有大人亲自己的孩子，还有大姐姐亲她喜欢的人，那些人被亲了以后都会笑起来，变得很开心，我，我也想亲你们，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我刚才不想让你和师父吵架，所以我就，我就亲了……”

“对不起，我这么做太奇怪了……”

沈玉晗的愤怒一下子消散了，反而用一种花临清看不懂的表情打量着花临清。

“……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很奇怪？”花临清小心翼翼地问道，“玉晗姐姐，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不，临清，你的玉晗姐姐最奇怪。”杨乾冷冷道。

“以后不准再亲人了，知道吗？”沈玉晗摸摸花临清的头。

“哦，知道了。”花临清点点头，她的心里堵堵的。

“杨乾，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的了，”沈玉晗抱着没了精神的花临清，走过去俯视着打坐的杨乾，“我会把叶竹留下，保养好他的躯壳。”

杨乾抬起头，脸色平静：“除了竹林，我硬闯进不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你这里了。”

“别拍我马屁，听着头疼，”沈玉晗眼神冰冷，“一定要照顾好清清，你要想蹚浑水别把她扯上，不然我就先把叶竹吃掉，离开这里再去吃你。”

杨乾知道这家伙没开玩笑，所以正色道：“自然。”

沈玉晗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叶竹，便抱着花临清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