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琛哥,你怎么回事儿啊,”胖子不满地嘟囔:“心情不好?专门逮着我刺呢。”
顾琛没说话,他不是心情烦躁,就是有点儿......心定不下来。
陆大爷的腰很窄,腿还长,挨得近了还能闻到身上很淡的香味儿。
有点甜,不像是洗衣粉的味道,更像是什么牛奶。
陆季阳摘了美瞳片,望着前方的舞台眨了眨眼睛,缓解了眼球上的干涩感。
台上现在表演的一群高一学妹,也是跳舞,虽然小皮裙都长到膝盖了,但看着还是有几分性感。
顾琛幽幽地问道:“大爷,你看什么呢?”
胖子说:“看大长腿姑娘呗,人家这舞可比我们火辣多了,这头发甩的,那叫一个飘逸。”
顾琛立刻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胖子乖乖噤声。
陆季阳闭了闭眼睛,压根儿不去思考,顺口应付道:“......看人家头发,用了什么洗发水这么飘逸。”
校庆晚会相当热闹,虽然不少节目画风清奇了一点,但在场的人看得都还算尽兴。甚至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在分发小广告,给自己的社团拉新人。
结束之前,校长上去发表了感言,虽然已经是尽量压缩了时间,这番感言还是扯了有十五分钟才结束。
拍合照的时候参加这次晚会节目的人一窝蜂地涌上去,张嘉年一手勾着陆季阳,一手揽着白杨,冲镜头露出了人生赢家的笑容。
陆季阳和顾琛挨着站成一排,陆季阳察觉到对方用胳膊勾住了自己的腰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灰雪公主的演员们排在第一排,校长被两个出演王后的女装大佬簇拥着,努力保持了面上的笑嘻嘻。
老赵扛着相机按下按钮,将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孔通过镜头锁在这一瞬。
也许再过个十一二年,他们会对这段记忆模糊,但等到老友相聚,提起高中校庆,大家也能相视而笑。
陆季阳似乎对化妆品有些敏感,散场后,他打了声招呼,说要去厕所洗把脸。
顾琛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等候,胖子和他的父母说自己要和朋友们出去吃夜宵,现在正和张嘉年激情讨论一会儿去点什么菜。
另外几个被自己的父母领回家了,没法留下来跟他们一起享受夜宵。
胖子提了句想喝点白酒,反正明天学校放假不用早起上课。
张嘉年思索道:“那白酒来一瓶,你跟琛哥够喝就行,老陆喝不了白的,我陪他喝几口雪花就行。”
顾琛来了兴趣,问道:“他酒量不好?”
“只能说挺差的,”张嘉年顿了顿,又说:“不能任由他喝多,不然到时候老陆搞起事来拦都拦不住。”
顾琛正琢磨着这个“拦不住的搞事”是什么程度的撒酒疯,边上有个女生走过来唤了他一声。
顾琛转过头看她,余光却瞄到陆季阳拿着手机从厕所里出来,似乎是在打电话。
“你是今天晚上上台跳舞的那个吧?跳得很帅哦。我是街舞社的,刚刚上了台表演舞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眼这个?”女生撩了把头发,脸颊带粉,将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片往他面前递。
陆季阳压低了声音,脸色不太好看,看上去是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争论着什么。
那张卡片都戳到他怀里了,顾琛压根不看,直接推了回去,“抱歉,我这里不接受小广告上/门/服/务。”
说完也不管人家姑娘是什么反应,径直朝陆季阳那边迈开步子。
走出去两步后,他又折了回来,问:“等会儿,你是刚刚在台上跳舞的那个?”
姑娘捏着夭折的情书没反应过来,以为这位帅哥对自己有印象,愣愣地回道:“是的。”
“社团我会考虑的。”顾琛接过对方手里的“社团宣传单”,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你们平时都用的什么洗发水?”
“......”
一起抵达烧烤摊的时候,张嘉年和胖子还在拿这事嘲笑顾琛。
“哈哈哈哈哈哈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儿?飘柔。”张嘉年笑得差点没力气走路。“琛哥你是不是有病病?”
胖子没他这么嚣张,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看得顾琛一脸郁闷。
他捏着那张被他误以为是社团宣传单的情书,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一边说着“谁让她不说清楚,还特意强调自己是街舞社的”,一边打量陆季阳的反应。
陆季阳心情就像是蒙了一层灰,拍大合照的时候他还很高兴,结果进了厕所后,已经几年没联系过的亲爹突然给他打了通电话。
两人没能聊几句,就以争执收尾挂断了电话。
好心情被完全破坏,陆季阳在饭桌上喝起酒来一罐接一罐,谁都劝不住。
顾琛陪着他多喝了几杯,等自己眼前有些模糊的时候,抬头一看陆季阳已经歪着脑袋睡的正香。他领口大开着,领口下一览无余的春/色让顾琛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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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把初始版本琛哥对大爷说的话搬到这儿来了
为什么还没有发生点什么!三天前我就在计划了!
土拨鼠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