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年乐得不行，提议道：“你要不去找阿姨借下吹风机，拿吹风机吹吹干得了。”

“那我得不好意思，”胖子连忙摆手道：“这要是被看见了，阿姨会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啊。”

陆季阳垂着眼睛，看也不看他，直接回道：“会。”

顾琛在边上笑得眼睛完成两道眯缝。

茶话会除了唠嗑还得有小零嘴才行，张嘉年抓了把奶油瓜子放在陆季阳他们桌上，招呼道：“吃啊吃啊，我那儿还有，昨晚开的，我都怕它软了。”

顾琛尝了一颗，说道：“没软，挺持久的。”

张嘉年都惊了：“这就开上车了？老陆你管管啊，琛哥这还未成年呢。”

陆季阳看了顾琛一眼，顾琛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对视的时候，顾琛挑了挑眉，估计是想逗他，甚至手伸到陆季阳背上，顺着他的脊椎骨轻轻划了一道。

“......”陆季阳背上一僵，被顾琛划得莫名不自在，鬼使神差地张口回了一句：“管不了，我也未成年。”

这话说完，“未成年”三个字立刻跟藤蔓似的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半个电影的工夫，甚至隐隐有长成参天大树的趋势。

他跟顾琛平时没少凑在一起做葫芦娃，一般都是在顾琛的寝室里，不开灯，黑灯瞎火的，桌椅板凳和床铺都能成为战场，事后一个负责清理痕迹，一个负责开窗通风。

有几次两人差点没控制好，都是在最后关头紧急刹车，一是因为该做的准备没做好，二来就是因为这三个字——未成年。

陆季阳面前摊着数学习题册，用笔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写着写着他就在纸上算起了日期。

距离他成年还有一年零一个月，顾琛比他小点儿，起码还得有个一年半才成年。

啧。

陆季阳将那两串数字用黑笔“唰唰”几下划掉，头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年龄差异给人带来的“伤害”。

“有题做不出来？”顾琛听到动静凑过来，“哪道？我来看看。”

陆季阳一把把人推开，“没有，你别管。”

估计是跟做贼心虚有关系，陆季阳又在那两串数字上加了几笔，直到黑色的水墨把数字完全盖住才肯作罢。

十二月一过，轻松悠闲的日子跟着元旦小长假跑得无影无踪。小长假回来，有关期末考试的安排通知也出来了。

这一次期末考据说是九校联考，学校还挺重视的，校长已经多次在广播里强调学生禁止在教室里看课外书和玩手机。

胖子下课的时候还是会偷偷替许思琪擦好黑板，而张嘉年，照旧往一班跑。

一切好像都变了，但又好像都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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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