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娅娅的眸中闪过一道恶毒!
“凭什么!”冯娅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温热的血珠渗出来,“凭什么你把我拉进深渊,自己却还妄想站在阳光之下?”
冯娅娅的手背上青筋微现,黑色面纱被夜风微微吹起,露出大片疤痕,那些疤痕犹如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壑,蜿蜒在她的肌肤上,狰狞而可怖。
无数个深夜,她都在想象这样的画面:就这么指尖骤然收紧,听着喉骨碎裂的脆响,看着那双曾经充满恐惧的眼睛失去光彩。
但恨意如潮水退去,露出更阴毒的礁石。
她忽然笑了,笑声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
“就这么捏死你,实在太便宜你了。”她俯身贴近冯曼曼耳畔,呼吸带着森冷的恶意,“若你在意的阿娘和哥哥,再也不是你的,会不会更让你崩溃?”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另外半张完美的脸,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淡淡的红痕。
接着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划破冯曼曼的手指,将流出的血滴入一个小瓷瓶中。
窗外掠过夜枭的啼叫,冯娅娅缓缓直起身,眼底翻涌的疯狂渐渐凝成寒冰。
第二日深夜,
月光如纱,树影在地上摇曳,似无数张牙舞爪的鬼魅。
冯娅娅请来了城中最负盛名的蛊医,那蛊医一袭黑袍,黑袍上绣满了诡异的符文,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蛊医褪去帽檐,脸上同样纹满了密集的符文,只露出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深邃而神秘。
冯娅娅显得有些急促,伸手一指桌上的两份血样,一个自然是冯曼曼的,另一个便是冯大将军的。
她将满满一盘银子推到蛊医面前,阴狠着说道:
“给我验清楚,这两份血样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拿你喂本小姐的‘宠物’!”
蛊医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缓缓走到桌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拿起两份血样。
紧接着,她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古怪,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她黑袍下的蛊虫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钻了出来。
那些蛊虫形态奇特,浑身长满尖刺,在地上快速爬行,发出令人牙酸的 “沙沙” 声。
那蛊医又将两份血样分别滴在一个古朴的青铜盘上,盘上刻满了奇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蛊虫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朝着青铜盘爬去。
它们围绕着血液,开始了一场诡异的仪式。
只见一只浑身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蛊虫率先钻进了其中一份血液。
血液顿时开始沸腾起来,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宛如烧开的热水。
紧接着,其他蛊虫也纷纷钻入血液,血液的颜色开始不断变幻,时而变成深沉的紫色,时而又化作诡异的绿色。
蛊医的双眼紧紧盯着青铜盘,口中的咒语愈发急促。
蛊虫们在血液中不断穿梭,时而聚集,时而分散。
突然,它们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纷纷从血样中逃窜出来,发出刺耳的尖叫。
血液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沸腾,颜色重新变回了暗红。
待一切回归平静,那些蛊虫又纷纷钻回她的衣袍。
蛊医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
“它们在血中未能寻到同源的气息,所现迹象也毫无交集,各自独立,互不相连,故而,这两者之间,并无血缘。”
冯娅娅闻言,嘴角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果然!那个贱人根本不是我冯家的种!”冯娅娅笑得几近癫狂,“我的好姐姐,可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收起笑容,眼中满是阴毒与算计。
蛊医面无表情,拿了银子,微微躬身退下,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