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太后的意思,便是其中有误会,那不如,今日便放小女出宫,末将亲自将其带回!”
商太后坐在大殿之上的幕帘后,表情冷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恨不得立刻撕了冯将军的嘴,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公然与她对抗。
这冯翰以往,不是最不喜那两个女儿嘛?今日怎么会为了一个妾室的女儿闹这么一出?
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此时,黎家父子对视一眼,黎准出列,拱手道:
“国主,太后一向仁慈,想必其中确有误会。但冯将军思女心切,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先派人去太后寝宫将冯小姐接回,若冯小姐一切安好,将军也能心安,皆大欢喜。”
南宫湛微微点头,正欲开口。
“不可!”商无月厉声道,“哀家的寝宫,岂容尔等说进就进!”
黎准微微蹙眉,言语中尽显试探,
“太后娘娘,您这般,恐会令朝臣人心惶惶,可要三思。”
商无月若无其事地抚摸着自己的护甲,沉吟良久,
“黎小世子,哀家奉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哀家与冯将军自会在朝堂过后,商讨冯二小姐的去留,就不劳柯祁王府费心了。”
商无月身边的宫女,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到几位大臣身上,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那些人见势不对,立即试图为商太后辩驳几句,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黎墨毫不留情地打断:
“本王也想偷得半日闲呐,可奈何这临安城总是怪事频发,就拿昨日来说,咱们临安城流通的药材不计其数,从未听过说哪味药突然稀缺,甚至出现断供的事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黎墨的眼神扫过众人,唇角微勾,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本王的人询了上百家药铺,还真就缺了一味‘延胡索’。”
此话一出,大部分大臣的表情都变得异常难看,冷汗涔涔而下,显然是有些慌乱。
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黎墨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已经接连好几日都买不到这味药了,每家药铺都说,这药被一方神秘人给买断了,不管存货有多少,全都一扫而空。
而这味“延胡索”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可谓是不可或缺的止痛良药。
商无月似也听出了端倪,刚要出声制止,却没想到,此时冒出了一个人,直接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太后!您利用残阴蛊控制臣等,究竟是何居心!”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寂静的大殿内骤然炸响。
商无月见状,脸色一沉,命人将幕帘掀开。
她挺直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幕帘后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上,紧接着,又迅速扫视大殿中的每一个人,冰冷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众爱卿,可有此事?”商无月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震慑。
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矢口否认:
“臣等绝无此事!太后明鉴!国主明鉴!”
就在这时,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殿外传来,笛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阵笛声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顾念雪戴着一袭面纱,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
随着笛声急转旋律,大殿上许多大臣都像是中了某种邪术一般,纷纷出现了痛苦的症状,他们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