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摇摇头:“整日待在暖和的宫殿里,地龙烧的又热,哪里就会冷了。”
“长春说,他们也是第一次弄这些花,就多做了些,挑出了最好的送来,剩下的花,就卖给那些想看稀罕的人家了,也能赚些银钱,赏赐那些手艺人。”
皇上嗯了一声,说是应该的。
所以长安如今就能劝道:“娘,这些银子,都是过了明路的,放心收着吧。”
崔万娘这才高兴的数起了银票,虽然不认识,但数着也高兴。
谁也没有问长安手里还留着多少银钱,也不打听那些花总共卖了多少,就都是很知足的样子。
武大牛长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这日子能过的这么好呢,只是辛苦长安了。”
长安:“一家人,谈不上辛苦。”
而且她也愿意这么辛苦,总好过在后院里绣花。
长安:“爹,我专门给礼部尚书家的老太太送了十盆花。”
武大牛琢磨了一会儿,“你是想让我跟着去北平修宫殿?”
皇上虽然在金陵登基了,但到底是住的不安生,因此有迁都的意向,目前消息还未传出,但礼部和工部的大人们还是私下嘀咕了一阵儿,说在北平修宫殿浪费银钱。
长安:“北平的宫殿是一定会修的,不只是工部要派人去,礼部也要有官员去看着,以免出现规制上的错漏,爹,不用你负责做什么,只要跟着侍郎大人守在北平就好。”
崔万娘:“修宫殿啊,那得老多年了吧?”
长安:“嗯,至少这几年,爹要一直在北平了,正好哥也在那边读书,娘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买个宅子吧,趁如今价钱还没涨起来。”
崔万娘:“把你自已留在金陵?”
长安:“皇后娘娘给了我一个宅子,就在东宫门口不远处,还拨了两个姑姑和两个内侍,所以不用担心我。”
相比较崔万娘和武建安的吃惊,武大牛就很淡定了,那些花多值钱啊,这几样赏赐,长安拿着可不亏。
长安:“这不是亏不亏的问题,而是咱们守不住这东西,哪怕是皇长孙,尚且还要应付诸人呢。”
“还不如就把这些都献给皇后,皇长孙的赤诚仁孝之名更甚,我也得到了皇后小小的庇护,还让皇长孙看到了我的能力,以后就会更信任我。”
武大牛和崔万娘对视了一眼,“行,那我们就都先去北平,你也不用惦记我们,我也会低调当值,也会看着建安读书的。”
几日过后,武大牛果然接到了调令,他带着崔万娘和武建安,搭乘礼部包的船出发后,长安就搬到了皇后赏赐的宅子里。
发财:“你不高兴吗?”
长安:“当然不是,我只是庆幸自已有先见之明,给皇后宫里的那些花都熏了药,至少不会让皇后盛年而亡,她活着一日,这里就能庇佑我一日。”
发财:“那皇上和太子呢?”
长安施施然道:“看你说的,天子得天厚爱,是要万万岁的,太子也是福缘深厚之人,我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能够得着关心他们的身体啊?”
“况且,私自窥探天子,可是死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