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这一年,白子玉自己买衣服的时候,若是遇到觉得适合石正平的也会买下来,所以不多不少也存了不些。
白子玉昨天有刻意留意到石正平洗漱后并没有换衣服,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也算是初夏,而且C市不比她老家,要热一些,以她的习惯如果带的有衣服奔波劳累一天后肯定会洗个澡换身衣服的,昨天没换显然是没带。
要不是考虑到当时已经太晚,加上没想到石正平会这么快又回去,否则当时她就安排人去拿了。
石正平就像昨天来的匆忙一样,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看到了白子玉,知道她无大碍,睡前的浅谈加上离别前的十分钟,也算是宽慰了彼此的思念和相思。
有些人即使聚少离多,也是彼此心上牵挂深爱的人,而有些人即使天天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各怀心思。
石正平回到老家省城的时候已经十点过,赶到省医已经快中午,再次见到爸妈,仿佛一夜老了不少,满脸愁容刻的额头和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
问了爸妈才知道他们今天早上八点过就转到省医的,因为床位爆满,当时只做了简单的治疗,直到十点过有床位后才被送到ICU病房,经过整个科室的医生会诊后,得出肺里还有脓肿和一个黑块,至于再具体的她爸妈就说不清楚了。
在外面的时候石正平觉得整个省医很大,但进来之后才发现并不大,因为那里都是人,ICU病房门口只有几排凳子,已经全部被人占满,就连步梯楼道都有人摆折叠床在睡觉,一至四楼是门诊更是人满为患,还好她爸运气好占到一个位置,正好给老妈坐。
虽然石正平自己也很着急很担心,可到了也只能等,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一下爸妈,并告诉他们下午会有白子玉特意安排的专家过来会诊的好消息。
果然,她爸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中开始闪光,有希望总比一再听到医生说做好心理准备要有精神的多。
石正平安慰好爸妈便准备下楼去买三份午饭,结果ICU一直关着的门突然开了,叫家属的名字,正好叫的他们家,石正平忐忑不安的立马跑上前说‘在这里’,其他或坐或趟的病患家属齐刷刷的全看了过来,即期待又不期待叫到他们。
后来石正平才知道ICU病房只有每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家属才可以进去探视,而且全副武装,医用帽子、口罩、衣服和鞋套一样都不能少,少了就不能进去。
叫他们家的是一名护士,让他们家安排一个人进去听一下病情和治疗方法,爸妈一致让她去,石正平便作为代表穿了护士给的鞋套,走进了大门左侧的一小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很小,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和几个储物柜以外什么都没有,地板很新就像墙上的白色一样能反光,医生没来之前,石正平便通过观察房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多久,医生来了,是一个身高中等体型和外貌都很中等的年轻医生,可能是实习生,也可能是刚进来不久的医生,不过,再怎么新也比她这个门外的懂得多。
从头到尾石正平大部分都是在听,听到医生说病情依然很严重的时候,虽然已经早就知道,还是忍不住咬了一下嘴唇,治疗方案的话就是把脓抽出来,找到病灶并对症下药,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是之前州里用的抗生素已经无效,现在用的是省里最好的,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从外省调过来,只不过费用很贵。
石正平用哽咽的声音让医生用最好的药,无论是从省外调还是国外的,只要对病情有好处就用,费用不用担心,会足额交到账户上。
之后就是签各种合同,石正平边看边签,不知道签了多少,只是签完以后手有点酸,里面的内容更让她心惊胆战,虽然知道是医院为了免责而让家属签的,但是即使心里再不愿意她也得签。
现在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医院这么做无可厚非,但前提是要忠于职守,否则又怎么能让真正的正义缺席。
白子玉安排的专家是下午一点过到的,让石正平没想到的是和专家一起来的还有邓琴,和他们简单打了招呼就进去会诊了,打开门的时候石正平看到门后站着好多医生,白的晃眼。
而另一边,早餐都没吃就火急火燎往医院赶的刘红月,一进门就到处找,结果并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心里便不高兴了,觉得那个姓石的并不爱自己的女儿,便旁敲侧击的让白子玉找个可靠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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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指岳父、泰水指岳母,接下来几天会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