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牛哥本身那么抗拒，最后却没有任何意见，是因为你告诉他你要娶我？”

“是啊。”

“所以你…”清溪本身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张忠茂给了他一直以来的安稳，但今天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并且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让他很不敢相信，变得患得患失。

“所以你是真的想娶我？还是、只是让他同意的筹码？”

原来症结在这……

张忠茂松了口气，拉着清溪继续往前走，却一路上没有再说话。这下急的人变成了清溪。

“你说话啊！”

张忠茂不为所动，直到抓着人走到东厢，将房门关上，拉着清溪坐下，才开口说道。

“清溪，你永远不会是任何人、任何事的筹码。”

张忠茂盯着清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清楚地说到。

“我对大牛说的，是我对你一直以来地承诺。只不过从没有说出口而已。”

张忠茂严肃地表情，让清溪想笑一笑当个玩笑，都不可能，他只能也看着张忠茂，听着他继续说。

“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是一定要娶你的。在我们表明心意的时候我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大牛只是个契机，让这个想法转变成现实。”

“我怎么舍得让我喜欢的人就这么没名没份的活着？清溪你知道的，这不是我的性格。“

“但是你的官位…”

“那不是为了娶你的交换，“张忠茂懂清溪的不安，他温声安慰。

“如今太子登基，他和先帝对我的提携之恩我已经报的差不多了，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我如今的积蓄足够我们好好的过完后半生，而且我并不喜欢权势，我也不愿意有人对你我的感情议论纷纷。我只想和你一起过平淡的生活。”

“我既然比你大那么多，就该为我们的关系考虑更多。”张忠茂继续说，“但其实我是想等到真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再告诉你的，结果现在却……”

“没事。”

清溪心想，还好没有再拖下去，不然他恐怕会“识趣”地自己离开。

“那你前面让管家送我出府是干嘛？”

“就是怕皇上知道了你的事情会对你不利，结果还是…差一点就真的迟了。”

“那么现在，清溪。”张忠茂起身，蹲在清溪面前，伸手捧起清溪的脸，满面微笑，眼里却藏了点不符合年龄的忐忑。

“你父母双亡，我也是，所以婚嫁习俗，我们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房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只能听到外面枝头，有几只鸟儿在叽叽喳喳，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愿意啊”，清溪拉住张忠茂附在自己脸上的手，握在掌心。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