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欢太子殿下,我是真的喜欢素语,真的喜欢周琴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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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周潋站在窗边,凝望着皇宫的方向。
可是他只能那么做。
周潋垂下眼。
太子殿下病了。
他想进宫。
周潋脑海里闪过一张纸条。他蹙起眉,琴还放在房里,可显然已经很久没动了。
这不正常。
周潋手摸着发上碧色的珠子,一颗一颗拆下。珠子在落日的闪耀下无比剔透、洗净铅华。
周潋一颗颗收好珠子,盖上盒子时一颗珠子不小心遗落出来滚到了地上,周潋弯腰拿起。
石榴。
是那颗珠子。
周潋拿着它端详了一会,鬼使神差的没有放进盒子。
天下的夕阳都是同一个模样。
有人在梦魇中辗转;有人在独自哭泣;有人在凝望幻想…
而有千千万万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情。
但是光阴、天空、太阳…是不会变化的。如同翻覆的江水,在涨潮退潮之间,是无垠的平衡。
“陛下,南方几日间降水连绵,各地方官员已经提前上报了。”
“陛下,为了防止再有过大的天灾出现,今年应提前派人南下协调…”
“陛下…”
南方水患,是每个朝代人民的噩梦,也是每一代君主的噩梦。代代而来,只能及时预防,然而,南下抗水患这件事,对于官员们来讲并不是一件好差事。首先提出来的,皆是太傅的弟子,除去这两两三三的人,当朝官员是没有几个愿意提及的。
难道其中没有油水好捞吗?
不是。
只是代代抓水患,代代抓水患,这每一笔国库出去的资产,陛下都是要亲自仔仔细细不漏缝隙的查透的,再说,这活又不好干,南下一趟折腾好几个月,干不好说不定直接京都回不上,这搁谁愿意干?
前两年还好说,太傅身体还算可以,每年太傅都会帮衬着抓水患这件事,这两年太傅身体越来越不好,谁有那么大脸还让太傅为了水患提早趟黑的?失去太傅这个主心骨,今年这等差事又不知会落在哪个大头身上。
上下官员心里战战兢兢,没人爱接,只几位太傅弟子操心不已,而几位太傅弟子不是身体不好,要么就不属工部,一番下来,此次南下,说不定就得让工部尚书起带头作用了。
周顺宗暂时没有想好,便没有定下。
前方有一座亭子,亭子中有一个影子,他看见了那个影子,怔怔的跑过去。
他记得这个人牵过他的手,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他看着那个身影,没有停下脚步,但还是没有靠近。
他有些难过,有些焦急。
“母后…”
“母后…”
他终于跑到了亭子前,女人背对着他,他伸出手——
“请您拉住我的手…”
女人没有回头,柔荑般的手似云烟抽离。
“滚。”
他哭了,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他仰望着女人的背影,却怎么都触及不到她的手。
“请您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