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说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却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回到这里。

不好意思的看着莫赤，“抱歉，被缠住了。”

莫赤想知道是被什么缠住了，什么事吗？还是什么人？

但是他没有资格。

他沉默着，低着头。

季温又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失落，眼中的好奇更重。

这个人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面对着什么人都可以变得低沉失落。

他心痒的好奇，想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他很奇怪。

“怎么了吗？”

莫赤摇摇头。

季温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闻言，莫赤立马摇头，连连否认，“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季温犹疑的看着他，“真的？”

“嗯。”

齐温又叹了口气，莫赤有些在意。

“你怎么了？”

季温没有回答却是起身，来到了莫赤的面前，一只手摸上人的脸颊。

莫赤的脸立马红了一片，季温的手很大，他的脸被他完全的包裹在其中。

炽热的温度，连带着他的脸也烧了起来。

“总……”

季温打断莫赤的话，“叫我季温。”

莫赤对着季温的眼睛，结结巴巴的开口，“季温。”

季温一笑，暖了会场，在莫赤的眼中，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就像是神明一样。

“以后，就这么看着我。”

莫赤一愣，趁着这个时候，季温已经收回了手。

莫赤的手又抚上自己的脸颊，呆愣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季温，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么看着他，是叫他，抬起头看着他，还是什么？

他的脑袋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了，罢工了，什么都不剩了。

季温看着莫赤的迷茫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你直说好了。”

说着，他强迫莫赤面对着他，“看着我的眼睛。”

莫赤将刚才移开的眼神落在季温的眼睛上，可是忍不住移开。

“看着我的眼睛。”

那语气，好像只要莫赤不做到，就要永久继续下去一样。

莫赤咽了一口口水，盯着季温的眼睛，他的眼睛偏大，但是很深邃，很温柔，睫毛也很长，里面黑白分明，映出他的脸庞。

他一开始要强迫自己不要移开眼睛，可是自己慢慢的，也被这双眼睛给吸引住了。

“以后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话。”

他很早就不满意莫赤跟人说话时候的模样了，或者说，他早就不满意他一直低着头的样子了。

莫赤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根本就没有听见人在说什么，只有那一双充满温柔的眼睛。

见人点头，季温满意的放开了手，脸上带着笑意。

莫赤却有些失落，那双手离开了自己的脸颊，那双眼睛现在看着别人。

他很难受，很失落，心里闷闷的，胸口也闷闷的。

他清晰的知道这种感情叫做妒忌，自己的面目一定十分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