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的人被一个不落地拎起来带走，同样被拎走的还有一个没来得及蹲下的家伙以及那个不用身份证就给程淼账号密码的黑网吧老板。

程淼被这动静惊得嘴角抽了抽，刚想着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某个犯罪集团的聚集窝点，眼神就扫到一张刚刚还见过的脸，身上的戏立马就又起来了。

那人正挨个检查留下的人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程序性批评教育一下就放走，有问题的送上一副银色手镯外加专车接送，很快就到了正在进行学术研究的程淼面前。

“陈淼？”对陌生人来说过分熟悉的语气让程淼皱了下眉，抬头看去，此人的信息迅速在脑内闪过：杜华，查办常钰案与原主相识。

繁杂的信息

碎片重组完善，在程淼脑中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陈淼在常钰死前就察觉到陈启明出轨，常钰死后报警的也是她，只是由于证据不足，陈淼年龄又小，再加上陈启明的运作，警察局以接受不了母亲去世引发心理创伤，出现报复行为为由差点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也难怪收拾原主私物的时候发现她上高中前后性格差异那么大。

“哟，警察叔叔，查案呢？”这么一句问候让程淼说得阴阳怪气的。

杜华皱皱眉，一身正气都快把程淼的眼睛闪瞎了：“这会儿了你不在宿舍睡觉，怎么一个人跑到网吧看……”他话没说完，就被屏幕上的画面哽住了，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程淼一眼看去，满是不赞同。

程淼倒是一点都不害臊：“我在学习生理健康知识。”

“晚上外边不安全，你赶紧回学校。”杜华依然试图教导不听话的程淼。

“警察叔叔管的还真多，这么晚了还有空操心女高中生的夜生活，难怪这把年纪了都找不到女朋友。”

这话说得诛心又刺耳，脾气再好的人也得让她撩起几分火气。杜华面色变了几变，还是没有冲程淼发火，看自家队长久不出来就进来找人的小警察刚好听见，半夜加班的怨气冲着，脾气一下就没忍住：“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呢？别人好心劝你，你怎么跟个疯子似的乱咬人呢？”

程淼咧开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小牙：“你管我？”

杜华对上程淼带着嘲讽的眼神，想起自己还是个小警察时，面对上面明显的敷衍有心无力的状况，也没心思跟程淼计较什么，留下句“早点回去”就收队走人了。留下程淼倚着网吧外墙静静站了好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警局的路上，小警察问起杜华关于陈淼的事，杜华只告诉他当年那孩子怀疑自己母亲非正常死亡，但由于各种原因，不仅没引起重视还险些被扭送精神病院，这才对警局产生这么深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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