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迟坐在床边,瞧着鄂尔多解开了官袍的扣子,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因自幼练武,鄂尔多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十分漂亮。
若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那些剑伤,十分破坏鄂尔多身材的美感。
好在章太医给的药特别有效,经过几天的涂抹,一些浅一些的伤口已经愈合,余下的仅有几处十分严重的,还需仔细的照顾。
鄂尔多将上身的衣服尽数褪去露出绷带,卉迟微微蹙眉,眼中带着心疼。
她将绷带解开,一圈一圈卸下,直到只剩下最里面覆着伤口的细纱布。
鄂尔多刚要上手去扯,卉迟连忙将他喝住,“你可别动。那纱布是被血痂粘在伤口上的,你若这样一扯,痂皮被扯掉,伤口岂不是要再次流出血来?
难不成你天天换药,这纱布都是叫你这么扯掉的?也难怪会粘在伤口上。”
卉迟拿起一件中衣披在他的肩膀上,只叫他稍等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交代了青柠几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青柠便回来敲响了房门,卉迟只从她手中接过了一碗药。
鄂尔多一见她端了药过来便伸手去接,端起来就要往嘴里倒。
卉迟连忙拦住他,“你干什么?”
鄂尔多一愣,“这药不是喝的?”
卉迟无奈失笑。“你也不问一问,我拿起来就喝。你不怕这里有毒?”
鄂尔多嘿嘿一笑,将那药放在一旁。“公主带来的药怎会有毒?就算有毒,只要是给我喝的,我也会喝下去。”
眼下剩的比较重的伤还有三处,一处便是右肩处的对穿剑伤。一处是左胸上一道巴掌长的割伤,原本深可见骨,如今已愈合许多,最后一处在左侧下腹,贴近腹股沟处。
那处伤倒不是特别重,只因在关节处,鄂尔多时常走动,因此还未完全愈合。只是那处伤的位置实在太靠下,他如今只脱了上衣,并未显露出来。
卉迟拿着帕子沾着药液一点点湿润痂皮,痂皮本就是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干涸凝固所化,因此在微烫的药液下,很快便点点化开,黏住的纱布也被取了下来。
章太医的药确实不错,伤口愈合的很好,说是换药也不过是重新清理伤口,看一看有没有生疮疡罢了。
这次卉迟处理的十分小心,愈合的伤口没有被重新撕开,因此不过是用药把伤处周围清洗一下,再重新敷药包扎上也就可以了。
卉迟处理的仔细,尤其是她为鄂尔多擦洗伤口十分认真,哪里还顾得上看到他身体的害羞。
可鄂尔多不是,因伤口没有再重新撕开,卉迟又要给他清洗上药,因此离他极近,那温热的呼吸吹着身上,只叫鄂尔多的身体一片麻痒,战栗,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身体也逐渐泛红,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敢看卉迟一眼。
卉迟还因他身体突然泛红而奇怪,便上手摸了摸,“你身子怎么这么烫?可是伤口不舒服了?”
鄂尔多摇摇头,吞咽着云津,他喉结滚动,一张嘴声音低沉暗哑。“公主,我说过。我受不住。”
卉迟瞬间红了脸,也低下头不敢看他。将干净的纱布重新垫在伤口上,又为他包扎,这两处伤全都处理好之后,卉迟便伸手拽了拽他的裤子,“裤子退下来些,章太医说你下腹还有一处伤口。”
鄂尔多连忙按住她的手,一张嘴,忍不住的呻吟便泄了出来。
“公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