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稀客呀!柴相!!好久不见!”
牧青白浮夸的演技让相府内众人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即使是见识颇广的相府管家都不禁别过脸去。
这家伙可真是没皮没脸啊,这是相府……
你才是客呀!!
要不是牧青白乃柴相开口请来的,真想一棍子打出去!
柴松顿了顿,指着眼前早已准备好的暖椅,声音平缓道:“天寒地冻的,坐吧。”
这态度仿佛是在对一个后辈说话。
牧青白坐下,优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柴相,有何贵干?”
“别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的,是上次你来我这说的那件事吗?”
“柴相,您这反应速度也太慢了!”
“你上次离开我家,就进了宫?”
牧青白笑了:“柴相,您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现在才叫我过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陛下没有答应你。你还需要老夫的支持,所以老夫请你来了。”
牧青白表面不动声色的问道:“柴相凭什么这么肯定?”
柴松淡然道:“如果陛下答应了你,今日老夫请你,你就不会来了。”
牧青白一滞,冷笑一声,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既然柴相找我,那说明柴相您心动了。”
“不错。”柴松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从你刚开始提出此事时,老夫便心动了。”
“那为何现在才找我?”
“因为老夫不认为陛下会同意,事实证明陛下确实没有同意,老夫以为陛下不同意,你就不会做。”
牧青白哈哈大笑:“哈哈哈,柴相您说这话真是滑稽!文公亶不想死,他活了吗?”
屋内气氛凝固了。
柴松沉默片刻,道:“牧大人真是好生威武。”
“柴相,有没有你,有没有陛下,我都做成了很多事,您找我来,只是想告诉我,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吗?”
“是的,老夫感兴趣。”
牧青白摇摇头道:“不够啊,十几天前您说这话,够分量!但是现在,不够,你想插足,难!”
牧青白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门口守着的扈从冷着脸将手按在门上。
“柴相,哪怕你把我杀了,除了泄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你也不敢杀我,毕竟如果你敢杀我的话,我也等不到陛下的凌迟罪罚。”
柴松挥挥手,示意扈从出去。
扈从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正想关门,柴松开口制止。
“不用关,牧大人要走呢,一会儿替我送牧大人出去。”
牧青白冷笑道:“柴相,您位高权重,似乎一句话就让好多人害怕你,但这点伎俩在我这没有用,你说不出半句有分量的话,我该走还是得走,你说了要打开大门说亮话,还这么藏着掖着,有点不太厚道吧?”
柴松轻轻咳嗽两声,问道:“牧大人,找时家弟子送信笺出去,真的能请来这些江湖名宿吗?”
“这就不是柴相你能关心的事了吧,毕竟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柴松淡淡的问道:“牧大人,执律庭可构建好了?”
牧青白一脚跨出门外。
“老夫这里有人选,可供牧大人差遣驱使。”
“不必。”
“执律庭老夫替你构建,除了老夫之外,你的命令最高优先。”
牧青白停住,疑惑的回头:“柴相怎么认定我一定会答应?”
“若是你能将这些江湖名宿请到京城,你想做的事,老夫能帮你做成,这是老夫对你的承诺,老夫虽然只是一介文人,但是老夫的承诺,还是有几分沉沉分量的。”
牧青白笑了:“柴相怎么认定我一定会答应?”
柴松沉默好久,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