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起头和收尾婶子帮你弄,中间你慢慢织,保管一学就会!”曾婶子道。
“关键是要耐心,手劲儿要匀,织出来松松垮垮的不好看,不然又特别紧,你的针都拉不动线。”
话虽如此,对于一个从小连针线活都很少碰的新手玩家来说,两根细长的竹针和一团柔软却不听话的毛线,简直就像难缠的对手。
姜听澜憋着一股劲儿,在大家热心的指导下,笨拙地学着起针,挂线,穿针,挑线,啥时候手指头被竹针尖戳了好几下都没顾得上。
她学什么都揣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非要学会为止。
整整一个下午,姜听澜几乎都泡在了织毛线的苦海里,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嫂子们的指点加上自已摸索。
她竟然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频频出错,到后来慢慢找到一点感觉,虽然速度依旧不算快,但至少针脚开始变得均匀了一些。
当她终于能顺溜的织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人只要学会一项技能,短时间内是非常着迷的,比如现在的姜听澜就沉迷织围巾。
吃过晚饭,连崽崽都是陆知衍照料的,姜听澜洗漱完就急急忙忙的窝回了床上,抱着自已的针线篓子又开始了。
陆知衍把两个崽崽哄睡了,又洗漱完上楼,听到屋里静悄悄的,还以为媳妇儿都睡着了,结果进门就看到样一幅景象。
他的小妻子靠卧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以下的位置,露出穿着睡衣的纤细肩膀,乌黑柔软的长发散在她耳后,几缕调皮地垂落在脸颊边。
她微蹙着秀眉,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活计,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认真又努力的样子,跟读书赶着做作业的孩子似的,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憨。
陆知衍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一股淡淡的洗澡膏和雪花膏的香味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气息,扑面而来。他心头一软。
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团浅灰色的毛线上,这是给自已织的?
“别织了,伤眼睛。”陆知衍的声音低沉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不过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小心的从姜听澜手里把毛线和针抽走,放在旁边的桌上,又说了一句:“屋里太暗了,小心把眼睛看坏了。”
这时候的钨丝灯确实有些昏暗,长时间盯着细密的针线,眼睛的确容易疲劳。
不过在兴头上的姜听澜才不会觉得,跟熬夜玩游戏似的,只有越来越有劲儿的,心里知道他是为自已好,可刚找到点感觉,正织在兴头上,被打断了,难免有点小情绪,嘴巴微微撅了起来,没说话。
陆知衍看着她那点不乐意的小表情,心头微动,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跟哄孩子似的:“距离天冷还早着呢,不用赶工,我不急着戴,别熬坏了身子!”
见她还气鼓鼓了,直接坐到了床沿边,把脸凑过去,美男计都用上了:“澜澜,是我没吸引力了吗?才让你眼里只有那团毛线!”
姜听澜:……